呼吸一窒,溫棠歡的臉頓時涌上痛苦。
“呵,腦子挺靈光。”刀疤男將人帶了回去,重新關上門。
“歡歡”
鐘繡正焦急地在門口徘徊,沒想到看到這么可怖的一幕。
溫棠歡不是進去訓人的嗎怎么還跟要債的糾纏起來了這跟他有什么關系啊
門咚的一聲又關上了,鐘繡沖過去想開門,才發現反鎖了。
顧不得發生了什么,鐘繡手忙腳亂地摸出自己的手機想報警,但剛敲下一個數字,一只寬大的手凌空抽走了他的手機。
“誰他媽”
鐘繡剛想罵人,可看清來的人時猛地咬到舌頭。
“薄、薄先生”
薄妄清淡地掃了他一眼,扔下手機,眼神示意身側的秘書。
他跟了薄妄多年,已經是薄總一個眼神就能明白他的意思,更別說他們剛剛親眼看見溫大少被人掐著脖子抓回去。
就那么一秒鐘,薄總周身的氣壓已經煞得駭人了。
秘書含笑頷首,隨后抬腿踹開了包間的門。
鎖被踹開,門重重地撞在墻壁上,薄妄冷厲的眼慢慢抬起。
看到的卻不是溫棠歡柔弱無助被人掐著脖子欺負的樣子,而是溫少爺抄起凳子,一把往匍匐在地的刀疤男揮去的英姿。
“說了把錢燒給你,急著取就自己滾下去開個戶敢掐你爺爺的脖子”溫棠歡嗓音微啞,戾氣滿身,像個混世小魔王,“不知道一人債一人還今天就把你打得喊祖宗”
本蓄勢待發的秘書愣在原地,沒想到弱不禁風清清瘦瘦的溫少動手那么狠,跟條小狼崽似地,還邊打邊給自己抬輩。
薄妄蹙眉,在溫棠歡抬腳準備踹的時候輕輕提住了他的后領。
溫棠歡下意識以為是刀疤男的小弟,回身就是一肘子,卻被溫厚的掌心穩穩接住。
然后,他就對上了一張更令他火冒三丈的臉。
“薄妄”
薄妄聽著大少爺扯著破鑼嗓子,一臉憤怒地瞪著自己,眸色微冷。
然而下一眼,他便看到溫棠歡敞開的圍巾,和頸上各種曖昧旖旎的痕跡。
相同的記憶涌上兩個人的腦海。
是昨晚仿佛爭戰般的纏、吻、反抗和鎮壓。
薄妄的喉結微微滑動,淡然轉開視線,松開了拎提這人后領的手,順便幫他把圍巾搭回去。
他這一系列動作快且不顯眼,沒讓溫棠歡察覺端倪,而且更重要的是大腿根、小腿,后背,身上各種疼痛隨著記憶蘇醒,像一桶油澆在他熊熊冒火的理智上。
渾身的不適迫使溫棠歡分神,讓他忽視了跟前還有一個刀疤男“你怎么”
話音未落,他的余光便掃見刀疤男一臉陰毒地從口袋里掏了什么東西。
糟了
溫棠歡猛地轉過臉,但為時已晚。
刀疤男居然掏了把刀子往他臉上刺過來
這要債的瘋了吧
閃躲不及,溫棠歡只能閉眼。
“薄總”
可先感受到的不是血肉被刺傷的痛,而是身后驚恐的聲音。
溫棠歡微頓,慢慢睜開眼,卻發現刀尖懸在了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