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
就算池霜現在看梁潛哪哪都不順眼,但不能讓人質疑她的品味,她必須得誠實回答。
即便在外面風吹雨打整整一年,梁潛的外貌氣度也依然值得肯定。
江詩雨“這。”
肖萌立刻唾棄她,“江詩雨,你是不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報警,必須報警,哪怕這個男人是絕色,是巔峰時期的白古我也不敢收,我怕半夜醒來我腰子沒了。”
“看,問題就在這了。”
池霜問道“整整一年,還給我搞什么失憶,笑死人了,誰救了他,那個救命恩人又為什么不報警,在我問這些事情時,他為什么一副好像我問他保險箱密碼一樣為難的模樣”
“有什么是不能說的”池霜下了結論,“肯定是見不得人的事,至少也是見不得我的事。”
江詩雨也回過神來,“你的意思是說,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肖萌輕咳一聲,“你想分手都隨便你,但我成功被你勾起了好奇心,我也想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我現在對這件破事一點兒都不好奇。”
池霜一臉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明顯是有心事。
兩位好友默契地對視一眼,不吭聲了,專心吃菜,對她的糾結視若無睹、漠不關心。太了解霜霜這矯情性子了,她們追著她問,她肯定不說,在這種時候,果斷閉嘴、作出一副無視她糾結的表情,她才會別別扭扭地講出來。
果不其然。
保持了五分鐘詭異的安靜之后,池霜才遲疑著說道“孟懷謙好像有病,有大病。”
“”
孟懷謙跟著侍應生穿過廊道,來到了專屬包間門口。
廊道昏暗的燈光在他頭頂氤氳成光圈。
里面的人迫不及待地拉開了門,正是消失了一整年的梁潛,他看著孟懷謙,笑了笑,伸手抱住了他,還大力地拍了拍肩膀,“懷謙,好久不見。”
兩人是多年好友,梁潛搭著他的肩膀進來,容坤跟程越這兩天也都放下了手中的事,四個人難得又再次重聚,氣氛和諧也溫馨。然而仔細端詳的話,就會發現孟懷謙的沉默,以及容坤的焦灼擔憂。
“還好懷謙沒事。”梁潛由衷地感慨,又自嘲道“還好我命比較硬,還能活著回來。”
程越聽了有些不是滋味。
他們四個從小一塊兒長大,當年梁父梁母意外身故以后,梁家那些口沒遮攔的人可不會顧忌一個小孩的心理感受,背地里沒少說過梁潛如何如何。總歸是不太好聽的話,對梁潛來說,父母早逝是他的一塊心病,他比誰都渴望家庭的溫暖。
“說這個做什么。”程越轉移話題,視線落在那白色襯衫的指甲油痕跡上,調侃道“這是哪兒來的,剛才就想問你了。”
幾個人齊齊看向梁潛的襯衫胸口。
梁潛低頭,一攤手,無奈笑道“能是從哪兒來的。”
容坤下意識地看向孟懷謙。
孟懷謙臉上一派平靜無波。
“池霜”程越了然,“那我就不過問了,總歸是你們之間的事,打情罵俏的那點事別說出來招人煩。”
梁潛失笑,“霜霜跟我鬧脾氣,不過也怪我,這一年她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他開了瓶酒,鄭重其事地感謝幾位至交,“她雖然沒跟我說得太詳細,但我也聽得出來,你們都很關照她,多謝多謝。”
話到此處,他停頓數秒,似是不經意地以玩笑口吻道“等我跟霜霜的婚禮,就不收你們的份子錢了。”
容坤從來沒感覺時間這樣漫長過。
他頭皮發麻,心里直打鼓。
昨天他回顧往昔的兄弟情義,給孟懷謙發的消息可謂是潸然淚下。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孟懷謙能清醒一點,不要做不合適的事情,也要放下那些不合適的心思,結果他等了大半宿,沒有任何的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