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好像也給我煮過雞蛋。”池霜坦然地說,“不過我沒吃。”
孟懷謙也記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失笑。
“我想想啊”
她努力回憶,“那天我是不是還拿什么東西砸過你”
她不太記得了。畢竟這一年多里,她砸過孟懷謙不少次,有時候是包,有時候是口紅粉餅
“一雙粉色的拖鞋。”孟懷謙回。
“好呀,孟懷謙,你說”池霜瞪了他一眼,揚聲,“你是不是也一筆一筆給我記著呢,是不是就想著哪天報仇,不然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孟懷謙“”
他只是想回答她的問題,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又啞了是不是”
他無奈地舉起雙手,表示投降,“沒啞。”
“所以你就是記仇了,小心眼的男人是不會有美好的未來的”
“沒有,我沒記仇。”
“所以,你覺得這是仇咯”
孟懷謙陷入了沉思中,他在想,他剛剛為什么要回答那個問題。
他腦子里也涌現出了容坤常自嘲的兩個字。
嘴賤。
即便內心懊悔,他也要打起精神來回應“不是,我沒這樣想,你別誤會,我只是”
在她面前終究是詞窮,不知道該如何說,跟她有關的事情他都記得很清楚,并非刻意,自然而然地就刻在了腦海里。
池霜撲哧笑出聲來,神情愉悅,“這么緊張嗎孟總”
“算了,我也不欺負病人了,”她緩了緩語氣說,“老實回答,那天我拿拖鞋砸你,你是不是都快煩死我了,是不是在心里罵我”
“沒有。”孟懷謙坦言,
“那時候反而有些感動。”
池霜疑惑地看他。
“因為鞋柜上就有一雙高跟鞋。”孟懷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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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憤怒的情況下,你還是下意識地去拿毛絨絨的拖鞋砸我,而不是那雙高跟鞋。”
池霜目瞪口呆。
她壓根就沒弄清楚他話里的邏輯。
“那是我沒看到”她說。
她那個時候哪里有空想這種事,她要是看到了,別說是高跟鞋,一把刀都要沖他射過去,讓他滿身血窟窿。
孟懷謙點頭,“你看不到,真正能傷害到人的武器。”
這句話就有些深奧了,池霜不愿意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延伸下去,可以預見到的無聊這是男人的通病,更是博學多才的男人的毛病。
“好了”
她果斷出聲制止,“這件事不要再提,你再提的話我就當你是在翻舊賬啦,雞蛋是不是煮熟了”
孟懷謙低頭看了眼鍋里,再抬手看了眼腕表,“等等,還差三十秒。”
“”
池霜扶額“怎么還計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