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突然被打開,樓梯間里的幾只鬼也嚇了一跳。
還是綰綰反應最快,被女鬼丑到后,低下頭就看見樓梯下方趴在地上額頭見傷的范俞磊,她頓時氣沖沖地握緊小拳頭,加入了群鬼混戰中。
幾只鬼在綰綰沖過來時一哄而散。
原因無他,小丫頭的體質太可怕了,靠近她都感覺自己要被燒著了。
嫁衣女鬼被圍毆后憤怒了,彈出利爪就要撕碎那幾個不知好歹的蠢東西,氣昏頭后瞄準了最先對她動手的那只女鬼追去,但是魂體還沒離開,感覺腳踝傳來一陣灼燒似的疼痛,她齜牙咧嘴地看著抓住她腳腕的小家伙兒,果斷抬起另一只腳作勢踹去。
夏之淮見狀飛起一腳,直接踹在她小腿上,神色冷肅地盯著嫁衣女鬼。
“別動我妹。”
女鬼被他踢得吃痛,震驚地看著這兄妹兩人“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替天行道的人”
綰綰氣呼呼的說道,抓著她腳踝直接掄在墻上,握著軟綿綿的小拳頭沖著她腹部砸下去。
夏之淮一直防備著女鬼對綰綰下手,但好在綰綰一向戰斗力彪悍,女鬼這一頓揍挨得結結實實。
被綰綰接連砸了好幾圈,嫁衣女鬼也有些惱火,身上的陰氣陡然張開,試圖將綰綰與夏之淮隔絕開。
嫁衣女鬼且戰且退,綰綰則是乘勝追擊,攆著她打。
夏之淮擰著眉頭,意識到對方的意
。圖,立刻快步沖上去,試圖將綰綰拉回來。
“綰綰,別去。”
話音剛落,綰綰和女鬼就從他眼前消失。
夏之淮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綰綰聽到夏之淮聲音,回頭時剛好看到他摔下樓,頓時急得眼睛都紅了。
她立刻掉頭沖回去,但是周圍已經被黑暗籠罩。
陰氣席卷過的地方,影影綽綽有了很多殘影,那些搖晃的影子慢慢凝固,形成了一座紅色的戲樓。
戲樓上掛著紅綢,戲臺上兩側漸漸出現人影,鑼鼓琴笛接連奏響。
綰綰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身后的戲樓,定睛凝視著戲臺上的畫著濃妝的青衣。
眼前的場景十分詭異,兩邊奏響樂器的并非人,而是一具具木偶。
木偶上都掛著提線,但是臉上卻有表情,嘴角掛著淺笑,但卻讓人覺得他們很痛苦。
但是他們卻又按部就班地奏著樂,配合著戲臺上的青衣完成表演。
綰綰聽不懂戲,對她來說唱戲和念經區別不大。
她將手伸進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桃木劍,沒有理會臺上的青衣,掉頭就沖著大門的方向而去。
大門緊緊關閉著,但對她來說問題不大。
桃木劍凝聚了渾厚的靈氣,“哐當”一下劈在大門上,直接將大門劈出一個大洞。
被劈破的大門緩緩流出鮮血,漸漸漫過綰綰腳踝。
綰綰絲毫不在意,繼續劈。
敢傷害她
。哥哥,她一定要把這只丑鬼的家給拆了
“小東西,真以為我對付不了你嗎”
嫁衣女鬼陰惻惻的聲音在整個天井里回響。
綰綰拔出自己的桃木劍,咬破指尖將血抹在劍身上。
她黑著一張小臉,反手將桃木劍刺向身后。
雖然她不是很擅長打架,但是天界的夫子卻是教過他們自保的招數,青龍哥哥也經常指導她打架。
所以她一向對危險感知十分敏銳。
桃木劍刺中空氣,空間頓時扭曲,女鬼漸漸顯出身形。
綰綰將自己的劍拔出,看著她被桃木劍刺穿并灼傷的傷口,立刻往一旁后退,躲開了她的抓過來的利爪。
“活該”
綰綰看著她飆血的傷口,氣憤地說道。
嫁衣女鬼目眥欲裂,被千年桃木灼傷,即使是她也扛不住。
她發了瘋一般,揮動著手里的紅綢,試圖將綰綰捆住,把她手里的桃木劍打掉。
綰綰屏氣凝神,額間的金印慢慢浮出,提著手里的桃木劍,像一只暴躁震怒的小獸,雙手握著劍直接沖向嫁衣女鬼,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劍身,突然迸射出一道耀目的光芒,筆直向前斬去。
原本灰蒙蒙的上空,陡然裂開一道白線
綰綰睜開雙眸,看著身體從中間裂開的嫁衣女鬼,魂體一寸寸化為飛灰
周圍的景物在緩慢消散。
綰綰定定站在原地,小胸脯起伏著,嘴角抿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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