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淮擰眉道:“我記得莫則許好像也有塊截命牌……”
“莫家這是繼承人之間的內斗,還是仇人打算讓他們斷子絕孫啊?”
黃西空搖了搖頭:“這個我暫時也不清楚,我回來的比較早,因為我去盯梢的那段時間,發現他們家那一堆人來回的指責扯皮,但都拿不出什么證據,而且妖管局的人也一直在,就算有什么邪修鬼怪,也不會在那個時候跑出來鬧事,所以我就先回來了。”
綰綰仰頭看著他指尖里翻轉的木牌,好奇地盯了會兒:“那好像是截命牌上的花紋?”
黃西空點了點頭:“嗯,我復刻的,然后前幾天晚上找機會去地宮比對了一下,果然和地宮里的花紋是一致的。”
“那些截命牌應該就是來自地宮,木料上的陰氣很重,如果不是經過長時間的蘊養,是達不到那個程度的。所以這截命牌很可能是出自敘帝之手,就算不是他做的,也很可能是他培植起來的手下干的。”
夏之淮眨了眨眼睛:“那順著這條線索查,應該是沒錯的,你不去跟進截命牌后續,真的好嗎?”
黃西空笑了笑,垂下的眼睫遮住滿目沉厲的暗色:“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查出行蹤的惡鬼。”
他和晉敘帝相識的時間太久了,也太了解對方的城府和實力,二人的終局之戰尚未到來。
在此之前,他確實該好好修煉,決不能在最后關頭功虧一簣。
八卦時間結束,夏之淮把綰綰塞進浴室,讓她自己沖了個澡,提著鬧騰的小蘿卜回到臥室,躺在涼席的角落等著她安靜下來,開始午睡。
沒人陪綰綰瘋,她自己玩了一會兒就沒了興趣,打著哈欠,趴在席子上沉沉睡去。
夏之淮這個時候才坐起來,將涼被搭在她身上后,起身去了樓下。
夏之淮和已經開車回來的徐渭,以及其他人開始準備下午直播開售的事宜。
因為是第一次實操,所有人心里其實都沒底。
夏之淮有流量嗎?
確實有,還非常大。
尤其是在他退圈,以及昔日的黑料被證實為非他之過后,他的名氣甚至更甚以往。
但他在重返頂流之位前,激流勇退,帶著妹妹回家種田去了。
很多粉絲都是無法理解的。
同時也有擔心。
所以很多人都在等,有些粉絲甚至希望,他賣桃子賣不出去,然后回娛樂圈繼續營業。
有了提前公告,還有中午的預熱,下午直播準時開啟時,直播間在短短十分鐘內就涌入了近百萬的粉絲,夏之淮的賣貨直播悄無聲息地爬上了熱搜榜前十。
徐渭之前就和直播平臺溝通過,簽訂了一份對夏之淮比較有利的直播合同,平臺也很給力,前期宣傳和直播時的推廣推送全部到位,直播間人數一直在上漲,而且沒有任何停下來的趨勢。
看著在這鏡頭前侃侃而談,邊和粉絲聊天,邊帶他們看桃園現場采摘的夏之淮,徐渭忽然滿心安定,比起之前帶夏之淮的那兩年,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和從前簡直判若兩人。
竹青一直端著鏡頭,利用輕盈的身體,不僅能夠穩定地追著夏之淮滿桃園跑,還能給桃園里的桃子拍攝各種特寫,中途甚至還在沒其他外人的地方,端著攝像機直接飄到半空中航拍。
夏之淮仰頭看著她放飛自我的操作,只在心底默默祈禱觀眾不會發現攝像機背后是只鬼。
黃西空單手托腮,翹著腳坐在椅子上,懶懶地瞥著桌子上的電腦屏幕,一目十行掃過不斷刷新的訂單,手邊是像勤勞小蜜蜂般,正嗡嗡嗡吐出快遞單的打印機。
直播間中自然也有吐槽夏之淮桃子賣得太貴,撈黑心錢的黑粉。
夏之淮其實一開始就準備好怎么應對這部分人,他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不喜歡和直播間的觀眾扯皮,直接將一份從專業鑒定中心拿回來的文件放在鏡頭前,并且在微博上上傳了詳細的數據,與鑒定機構的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