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芥和溫塘齊齊看向他,一臉懵逼:“???”
兩人扭頭看向前方,頎長挺拔的男人,明明步伐不大,步態也優雅華貴,但不知為何眨眼間就到了綰綰前頭,直接穿過了那扇紅色的門,從他們眼前消失得干干凈凈。
敖芥和溫塘齊齊打了個冷戰,感覺背后的汗瞬間涼透。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綰綰也有樣學樣,直接穿門而過。
夏之淮見狀連忙解釋道:“綰綰是人,不是鬼。”
“那她這……”
夏之淮尷尬地笑了笑:“她和普通人不太一樣,能修行,有靈氣,也有很多效果奇奇怪怪的符箓,跟著我朋友又學了些壞習慣,就這樣了……”
敖芥看著他努力辯解的模樣,與溫塘默契地點點頭:“懂了,不用解釋。”
總之這兩個都是用不可思議的力量進去的唄。
今天一下午,三觀被反復碎尸,又被重塑了好幾次了!
三人打開別墅的門入內,綰綰和黃西空已經在一樓轉了一圈,重新回到了大廳。
溫塘推開了一樓一間臥室的門,古怪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兒撲面而來,臥室的地板和床墊上有大量蚊蠅嗡嗡嗡的亂飛。
溫塘抬手扇了扇,眉頭緊鎖,無奈道:“現場目前還處于封鎖保護階段,所以這些血跡都還沒有清理。最近幾天洛城又特別熱,所以很容易滋生出大量的蠅蟲……”
莫家精心選址,又找了知名建筑師設計,花了好幾個億建造的豪宅,因為這個還未偵破的血案,徹底成了一處兇宅。
夏之淮往里看了眼:“這就是莫崢嶸的臥室?”
“嗯,莫崢嶸和他老婆的房間本來是在二樓,但后來年紀大了,之前腿腳也骨折過一次,起居室就搬到了一樓。”
“臥室里血跡最多的地方,就是被褥和床墊,地板和地毯上的血跡相對要少一些。”敖芥進去后,指了指床頭的墻壁,“這里有很多噴濺狀的血跡,床頭柜上也有一些,床頭的夜燈和裝飾品都摔在了地上,徹底碎了。”
夏之淮進了房間后,肉眼可見房間內的陰氣要比客廳還重。
黃西空飄到窗戶邊,看著窗外被打理得清爽整潔的草坪,目光一轉,落在了西南角的位置,那邊種著兩棵十幾米高,正值花期的鳳凰木。
綰綰見他望著外面出神,努力跳起來也往窗外看去,但因為身高實在是個硬傷,最終只能氣呼呼的在原地跺腳。
黃西空虛虛扶著她站在椅子上,指著遠處一樹火紅的高大喬木,笑著道:“看到了?滿意了?”
綰綰只看了眼兩棵樹冠蓬大的鳳凰木,隨后趴在桌子上,指著離鳳凰木不遠的幾棵藤本月季:“那邊的月季枯死了。”
夏之淮與敖芥聞言,也朝外面看去。
敖芥盯了半天,不解道:“哪里枯死了?那些月季不開得好好的嗎?”
夏之淮和綰綰齊齊扭頭看著他,異口同聲道:“怎么可能?那明明已經枯死了。”
黃西空點點頭:“月季確實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