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芥揉了揉眼睛,還是覺得自己沒看出。
溫塘奇怪道:“我看著也是長得好好的,你們怎么會認為花已經枯死了?這宅子也就三天沒人打理,但那些花旁邊有個水池,種的花不至于枯死。”
綰綰直接撐著窗臺,從屋內翻了出去。
夏之淮只能跟著翻出去,黃西空與身邊的兩人說道:“只是些障眼法罷了,你們過去看看就清楚了。”
綰綰和夏之淮很快就跑到那片藤本月季旁,兩人站在了鳳凰木下,夏之淮的腳步一頓,回頭警惕地察看四周環境。
“應該不是我的錯覺,這里的陰氣好重。”
綰綰蹲在那棵已經徹底枯死的月季根部,扒開地上失去水分的藤蔓和葉子,抖落枝蔓上的干花,兩只小手直接刨開了根部的黑土。
夏之淮將她抱到一邊:“我來,你這樣手不疼嗎?”
綰綰搖了搖頭,但夏之淮還是沒讓她繼續,而是從附近的花房找了把鐵鍬,悶頭按照綰綰指的位置挖去。
挖了半米深后,夏之淮手中的鐵鍬忽然鏟到一個很硬的東西,差點兒直接被頂的歪倒。
綰綰立刻攔住他:“哥哥你讓開。”
夏之淮將鐵鍬拿開,看著剛剛挖出來的土壤,竟然冒著絲絲縷縷的青黑色細煙。
綰綰蹲在坑邊,用手慢慢撥開周圍的碎土,讓圍在身邊的敖芥和溫塘退開一些。
夏之淮單膝跪地,幫著綰綰將土全部扒開,擰眉看著半截被濕土掩住的金屬器皿,覺得似曾相識。
“這……”他看著綰綰用一層白色的抹布,墊在器皿周圍,慢慢將那看起來明顯是古物的東西起出來。
“這小鼎,怎么看著和咱們老宅里埋的那個差不多呢?”夏之淮忽然睜大眼睛,驚嘆道。
黃西空從綰綰手里接過那小鼎,看著夏之淮眼睛黏在上面,提醒道:“你現在雖有靈氣,但只能勉強護身,還是別碰這東西為好。”
綰綰立刻小雞啄米般點頭,附和道:“哥哥不能摸,這和家里那個是一樣的,上面纏繞著不僅有陰氣,還有很重的煞氣。”
比起沉穩的溫塘,敖芥的接受度更高,和夏之淮他們熟悉起來也更快,所以搞不懂狀況,立刻就開口問:“你們家也有這種東西嗎?這鼎是用來干嘛的?”
黃西空拎著小鼎,和他們一起回到莫家客廳,將那冰涼的古器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才為敖芥解惑:“這是明器。”
“陪葬品的意思。”夏之淮看了二位警官,小聲補充道。
黃西空點點頭,繼續說道:“一般來說,從墓里出來的東西,多少都會沾點陰氣。講究的人是不會隨便收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
“但還是有些膽子比較大,且命比較硬的人,會為了錢去盜墓,未經允許取走墓主的陪葬品。”
“要是墓主早早去投胎也就算了,陪葬品被盜走,不會鬧出大事。問題是,有些墓主因為一些原因沒去投胎,依舊住在自己的墓穴里。”
“碰上盜墓賊,脾氣再好的鬼,肯定也會不高興,他們會在陪葬品上留下自己的標記,之后明器到誰手中,誰就會特別倒霉;脾氣差的、兇殘一點的鬼,可能直接就索命了。”
“這種情況十分常見,年年都有類似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