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解釋自己為何會有金胎,常生只是平靜的道出了一句狂言。
閆鴻山聽得一怔,接著冷笑不止。
“不止一個無暇元嬰?你可知無暇元嬰是什么?那是通往化神的契機!小小年紀別的不會,口氣倒是不小。若你能修成無暇元嬰,老夫不僅把女兒給你,連靈羽樓都送你又何妨!”
說罷閆鴻山大步走向門外,沒再看常生一眼,出門后掃了眼躲開很遠的千云長老,喝道:“聽說你們千云宗抓到一只大蠶蛾,拿出來,就當老夫這次出手的代價了。”
聽聞蠶蛾,上官柔立刻躬身稱是,親自返回千香谷將那只大蠶蛾帶了過來。
原來靈羽樓的來臨并非巧合,是人家得知千云宗抓了一只擁有火蠶血脈的大蠶蛾,才前來索要,至于那頭真正的火蠶火母,除非閆鴻山打算拼命,否則很難降服。
大妖非同小可,與元嬰修士同階,即便閆鴻山修為高深,他也不敢說輕易斬殺大妖,尤其火母這種怪物十分難纏,當年可是一洲浩劫,如果再多爬出來幾只,整個南州都要不保。
無法確定大妖火蠶的數量之前,這個馬蜂窩閆鴻山可不想捅,所以他僅僅命女兒以大風嘗試抓捕火蠶,抓不到也就算了。
見到大蠶蛾,閆鴻山陰沉的臉色這才好轉了幾分,單臂一震,鐵籠碎裂,不等蠶蛾撲扇翅膀就被閆鴻山抓著脖子帶回了靈羽樓。
單獨的妖靈在元嬰修士面前猶如三歲孩童,連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遮蔽千云宗的異獸大風振了振翅,僅僅一個動作,千云宗里就再次刮起了颶風,狂風席卷。
閆雨師也隨之離去,當她與常生擦肩的時候,聽到了一句古怪的詢問。
“做過火車么。”
帶著疑惑的目光,女子看了看身邊的常生,搖了搖頭,她并不認得火車是什么樣的車馬,更不曾坐過。
“我們是否見過?”
常生又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閆雨師依舊搖了搖頭,邁出門外的時候消失在雨幕當中。
雨簾倒卷,閆雨師以水遁之法返回了靈羽樓,大風展翅,遙遙遠去。
“小雨……”
常生的目光中泛起了迷茫,盡管不是孩童,但閆雨師的背影與那顆眉間的紅痣都帶給他一份來自童年的熟悉。
那個送給他半張餅的女孩,仿佛剛才就在眼前。
“不是她,但她們又像是同一個人。”
明知閆雨師不是童年的女孩小雨,卻偏偏有一種兩個身影會重疊的古怪感覺,就像似曾相識。
一旦距離太遠,連那頭遮蔽天地的巨禽都會變得渺小起來,最終消失在大地盡頭。
“師姐的這份婚約,定得好像不怎么樣。”
常生將目光收回,回頭看向安坐的李沉魚,嘆了口氣,道:“師姐的那位朋友閆樓主更不怎么樣,悔婚就悔婚吧,何必一口一個費材,他怎知我以后無緣元嬰,沒準我還能化神呢。”
盡管不是真正的斬天驕,常生還是稱呼李沉魚為師姐,將自己當做了真正的千云第八子。
李沉魚的目光依舊空洞,不過嘴角卻動了一動,好像在無聲無息的笑著,那淡淡的笑容很美,卻十分滄桑,也不知在笑她這個古怪的小師弟,還是在笑那自以為是的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