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下此狠手
謝瑯低眉,忽視線一凝,隔窗看到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
他怎么也在這兒。
謝瑯回到府中已過亥時。
他把馬交給孟祥,轉身之際,忽問“今日他一直在府中么”
“他”
孟祥愣了下,才明白這個他指的是新夫人,那位衛三公子,道“白日一直在,夜里似乎出門參加宴會了。”
“什么宴會”
“這屬下就不知道了。”
謝瑯冷冷瞥他一眼。
“你是這府中管事,連這點事都弄不明白,還當什么管事。”
“還是你真覺得,我把一個衛氏嫡孫娶進門,是真當祖宗供著的。”
謝瑯年紀不大,但少年掌兵,真動起怒來,很有威勢和壓迫感。
孟祥便知犯了忌諱,忙正色道“世子教訓的是,屬下以后會留意。”
“不是留意,是好生盯著他一舉一動。”
“是。”
謝瑯又問“他何時出門,何時回來的”
孟祥想了想“大概戌時一刻出門,半個時辰前回來的。”
謝瑯直接回了東跨院。
張眼一望,寢房黑著燈,只有外頭留著一盞光,顯然里面人已經睡了。
顧、李二女官不見蹤影,桑行守在外面,端著袖子,靠著廊柱打盹兒。
見謝瑯一身酒氣回來,面色沉沉的,老內侍有些緊張,起身行了一禮,遲疑問“世子可要沐浴”
謝瑯擺手,讓他退下,不等桑行說話,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桑行皺起眉,心頭不悅。
覺得這位北境侯府世子,實在有些太不講究了。
就算寒門出身,也得講究基本的潔凈吧。
屋里很安靜,只聞綿長的呼吸聲。
謝瑯駐足片刻,徑直去了浴房,到衣架旁,剛要解玉帶,忽覺不對。
他低頭,看著懸在腰間的那塊玉佩。
瑩白一塊,上等的羊脂玉,玉身完好無缺,玉佩上掛的穗子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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