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邁入亭中,文尚看到,亭中石案上,竟也擺著兩只金杯,并一只木盒。那金杯形狀樣式,竟正是當年先帝用過的那兩只。
文尚望著那通體素白的身影,越發驚疑不定“你到底是”
“文大人好差的記性。”
案后少年起身,轉過來,露出一張罕見的清秀面孔。
文尚霍然變色“是你”
“你你怎會在此處”
衛瑾瑜唇角一彎“下官,自然是來給文大人送行的。”
“這滄浪亭,是文大人飛黃騰達之地。”
“文大人不想看看,下官給您帶了什么厚禮么”
文尚望著案上的匣子。
不知為何,竟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好預感。
他顫顫走過去,打開匣子,看到匣中盛放的一只血淋淋手掌,終于不受控制,踉蹌著連退幾步,跌倒在地。
看厲鬼一般看著衛瑾瑜。
“你,你將良兒怎么了”
衛瑾瑜端起石案上酒盞,金色杯盞,與少年身上素色綢袍形成鮮明對比。
“不過借令郎身上物件一用而已,文大人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令郎如何,說到底,還是得看文大人的表現。”
文尚崩潰兼憤怒“你到底想干什么小子,你若敢再傷文兒一根毫毛,老夫必要將你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衛瑾瑜眸光清而冷,把玩著手中金盞,任由那燦目光華在二人之前流轉,接著,忽一傾手,將那盞酒酒液全部淋到了文尚衣袍上。
在文尚驚怒神色中,道“金杯固然名貴好看。”
“文大人難道沒聽過一句話么。”
“什么”
文尚感覺自己周身血液都隨那酒液一道涼透了。
衛瑾瑜“金杯同汝飲,白刃不相饒。”
“剛剛那盞酒,便是以汝項上人頭,來祭吾母。”
文尚驟然睜大眼。
看向衛瑾瑜的眼神,已經不能用看惡鬼來形容。
“你你你你是來”
文尚環顧四周,下意識想呼救,發現文府馬車旁,只剩文府侍從的尸體。
他終于生出一種落入被人精心編制的蛛網,再也逃脫不了的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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