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嚀反駁“你這不是幫我你這是害我,而且這是犯罪”
黎雅博不說話,看著她一點點害怕起來。
“黎雅博,你不會真的以為有錢就真的可以什么都不怕了吧”見他這副淡定的樣子,方嚀忍不住說,“那些股東巴不得你和我出點什么事,然后他們就能像分蛋糕一樣分走我們的股份,你要是被警察帶走了,要怎么辦”
黎雅博好像一點也不擔心這個,低眸看著她“這不是還有你嗎”
“可那些股東根本就不會服我”
“所以你才需要我不是嗎”
方嚀一時啞口。
說罷,黎雅博走近幾步,方嚀只能退后,最后被逼至門邊,她悄悄用手往背后抬起,企圖夠到會議室的門把手,好借此脫身。
然而他鏡片一低,好似看透了她背后的動作,伸手,蓋在她企圖開門的手上。
寬大而微涼的掌心覆在她手背上,男人好笑地看著她的顫抖,身子稍稍前傾,低下腰,如同親昵的情人般對她耳語道“方嚀。”
每次一被他叫名字,她就有些害怕。
恨不得扔了這個名字。
“就算沒有遺囑,你是黎氏最大的股東,他們也不會讓你順利繼承到這些股份,你應該清楚這一點。”
偌大的會議室空空蕩蕩,只有他們四周的空氣逼仄而焦灼。
方嚀在這退無可退的境地下,眼神無光,問他“你想怎么樣”
吻了吻她的耳尖,鼻梁上的鏡架也無意間碰到了她,在感受到她的顫栗后,黎雅博在她耳邊低笑。
無論是黎氏、還是她的父親,亦或者她在意的寡婦名聲,他能幫她,維護她,自然也能毀了這些。
她問他想怎么樣,其實她知道他想怎么樣。
而他也偏偏不說,反而在這時候紳士地退后了幾步,突然給了她呼吸的空間。
在方嚀警惕又不敢輕易逃脫的眼神中,他緩緩摘下眼鏡,掏出褲兜里的新手帕,在她面前低頭擦拭起鏡片來。
擦好后,他將眼鏡暫且插進西裝左上角的手巾袋中,沒了眼鏡這種斯的裝飾物,他更像是一頭平靜的野獸,那雙藍黑色的眼睛也瞬間成了對她壓迫感十足的深潭。
“我不勉強女人,但是方嚀,除了我,你沒得選,知道嗎”
司機在樓下等了又等,太太遲遲都沒有下來。
可他又不能貿然上樓,更不能就這么走了,更不敢打電話問太太什么時候下來。
也不知等了多久,太太終于下來了。
司機舒了口氣,連忙下車去迎接,光顧著太太,等下車后才發現黎總是陪著太太一塊兒下來的。
司機頓時停下了腳步。
黎雅博也看到了司機,沖他點了點頭。
司機立刻點頭哈腰叫了聲黎總。
“太太身體不太舒服,今天就不去校上課了,你送她回家休息吧。”
司機應了聲好,看向太太。
臉色確實蒼白,眉眼低垂,雙唇微微抿著,和剛剛怒氣沖沖殺上樓的樣子截然相反。
看來應該是和黎總抗議失敗了。
黎雅博自然地代替了司機的職責,紳士地替方嚀打開了后車門。
送方嚀上車后,他微微彎了腰,語氣低柔地對她說“晚上等我一起吃飯,好嗎”
方嚀沒有看他,眼睛執拗地盯著前方,輕輕點頭。
黎雅博唇角一勾,關上車門。
車子開出很遠后,安靜的后排才傳來一絲動靜。
司機看了眼后視鏡。
女人眼眶微紅,死死咬著唇,瘦弱的肩膀隨著她輕啜的呼吸顫抖著,察覺到司機看見了自己這副委屈的樣子,連忙撇過頭去。
司機慌忙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