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冷淡,也不會主動開展話題,還要你暗戀對象主動來問你受傷了沒,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他被氣到了,猛地把手機摔到一邊。
從飛機上下來,他們在機場準備散伙,段辭他爸媽來接他,姜木和趙揚博也是如此,唯有陸羈壓根不打算回老頭子那邊,準備回自己的公寓。
陸羈看了一眼林硯“你怎么回去”
林硯隨口說“打車。”
他背著黑色的雙肩包,青年的手背上貼了一個創口貼,那只擦傷的手背上有著很淺的淤青,他怕段辭問,出來的時候貼了起來。
“我送你”陸羈試探著問,“我不回我爸那邊。”
林硯拒絕道“不用,走了啊。”
他揮揮手,最先走出機場,往攔車的地方走。
見他走了,陸羈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往另一處出口走去。
“老段,我也走了啊,學校見。”
姜木和趙揚博也追上了陸羈的腳步。
唯有段辭回頭看著林硯沒入人群中,他總覺得在山上絕對發生了一些什么,這些事情是他沒有參與的,這讓他心里有種微妙的不舒服。
從海邊音樂節回來,他其實是很興高采烈的,但暴雨導致的山洪暴發令林硯和陸羈困在一起,他們發生了一些沒有段辭的交集。
就像是在沸騰的血液上灑了一點檸檬汁,泡久了,有一點很淡的苦澀。
也許是他想多了。
段辭搖搖頭,把這種情緒甩到腦后,反正他、林硯、陸羈和姜木他們都是好朋友,這點什么都無法改變。
在經歷了兩個小時的出租車堵車經歷后,林硯終于拿著鑰匙回到了家。
申城要比海邊涼快一點,林硯放下行李,一下子攤倒在柔軟的沙發上。
嗯,還是家里舒服。
他在酒店睡不太慣,老覺得床硬硬的。
林硯摘下那副備用眼鏡,在沙發上放空地躺了一會兒,困意襲來,他又睡著了。
光線隨著時間的推移黯淡下來,青年閉著眼睛,他睡覺的時候很少平躺,總喜歡側睡,抱著一點什么東西,這是缺乏安全感的征兆。
他放在一邊的手機時不時嗡嗡震一
下,也沒將林硯震醒。
而無人問津的手機信息另一端,段辭剛出機場,就被堵了個正著。
段舞腳踩八厘米的高跟鞋,難得穿著端莊的綠色短裙套裝,身后跟著一對夫妻,在段辭面前停下。
段辭媽媽留著一頭短發,她看起來和段舞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兒子“沒受傷”
“當然沒有了,都說了不要你們來接,干嘛還跑過來”
段辭無可奈何地任由母親來回檢查,直到一旁穿了休閑裝的父親開口“走吧,阿姨做了飯,回家。”
他上了一旁的賓利車。
“你們這幾個小朋友也是奇怪,怎么想到去那種地方的。”段媽感慨,“也是福大命大,沒受傷。”
“去旅游不是很正常,誰都沒想到會撞上這種事。”段辭不以為然地說。
“那也得小心,以后這種地方啊,少去去,你都快畢業了,回來家里實習吧,讓你爸帶帶你。”
他媽還在那邊絮叨,段辭已經習以為常,敷衍了一會老媽。
申城總是堵車,哪怕開的是再如何的豪車,也無法避免堵車的慘狀。
段辭朝車窗外望去,旁邊的車輛川流不息,街上的行人腳步匆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完成的事,要見的人。
他腦海里浮現的卻是那天在醫院里,林硯靠在醫院冰冷的椅子上,神色懨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