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裙擺撩高,光著的膝蓋,隔著西褲的布料,舒適地墊在他的膝頭,腿與腿交錯擺放。
鐘逾白低頭吻她時,這小貓又有意無意開始蹭了。
這回目標領地是他的腿。
他用手輕輕握著她的肩,有著想靠近但又怕她驚慌,不知道怎么控制好這種距離的難耐之感。她年紀太小,成為他顧慮重重的原因之一。
而她可以肆無忌憚。
這種時候,他覺得自己完全是落了下風的,同時也覺得,做男人挺難的。
吻不過十分鐘,鐘逾白幾乎被點燃了。
他睜開眼。
突然被打斷,紀珍棠迷迷糊糊瞧他“怎么啦”
他撐著床板,慢慢起身“有點反應,處理一下。”
鐘逾白啞聲說著,往洗手間走去。
“”
紀珍棠驚慌地坐起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按了按太陽穴,從吻里清醒過來。但他口齒清晰,蹦出來那幾個字,絕無聽錯的可能,后知后覺地回味一下,她臉色溫溫吞吞地變漲。
等鐘逾白進門去,紀珍棠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躡足到被他關緊的門前,側耳傾聽。
她那點微弱的色膽在此刻壯大到了巔峰。
聽力也跟著靈敏到了巔峰,連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都顯得無比凝重。
試圖捕捉到一點聲音。
然而、一陣安靜過后,篤篤
他從后面輕輕地敲了兩下門。
“不要聽了,快睡吧。”
“”
男人音色沉沉“也別弄得我一晚上不好過。”
“
”
紀珍棠沉默好一會兒,的確有那么點愧疚,怕影響他休息“那我去上次那個房間睡了哦。”
又過半晌,他應“嗯。”
似無奈,似惋惜不舍,又似解脫。悶悶的一個字,讓她聽出五味雜陳的情緒。
隔日,一個上課,一個上班。
臨分別前,紀珍棠取一支筆,在鐘逾白手上畫了個鐘,她說著小的時候會在手上畫時間,假裝自己有手表。
見他沒有,也給他“戴”一個,又點著上面畫的七點半的時間,笑得調皮“今天這個點話劇表演,請你來看。”
鐘逾白斂眸望著她用水筆畫上去的卡通手表,線條細細,指針分明,大寫加粗的730,是怕他忘了。
他笑了笑,想到用這種方式讓他銘記,是有多不信任。
但是沒有擦掉,說謹記于心。
這天下午,鐘逾白去了一趟溪山。他在這里拍了一處地,今天還是頭一回來。
領路的是沈束,問要不要封路進去參觀。
鐘逾白打斷說不必“隨便看一看。”
溪山地處青城邊界,是一處新型景區,山腳有幾處政府投資的度假村,假期休閑的好去處。
他拍下的這座舊朝園林,占地不大,但請人看過,風水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