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荀你做什么呢”
“噓”陸安荀示意她先上馬車。
蘇綰遲疑了下,抬腳也鉆進去。
“你做什么了追你的那些是什么人”
“說來話長,以后再告訴你。”他不以為意,反問“你怎么在這”
“我來喝茶。”
陸安荀狐疑覷她。
“怎么我不像喝茶的”
陸安荀點頭“不像,你沒這么高雅的興致。”
“”
蘇綰跟陸安荀從小認識,蘇家和陸家,確切地說和林家是鄰居。陸安荀的父親去世后,他母親帶著十歲的他嫁入林家,從那之后,兩人就成了鄰居和玩伴。他們的院子只一墻之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陸安荀的小金庫藏哪蘇綰都知道,而蘇綰的興趣愛好行為習慣陸安荀也了如指掌。
此時蘇綰說來百香樓喝茶,鬼才信她。
蘇綰嘿嘿一笑,低聲道“我出來找個人。”
“誰”陸安荀瞥了眼外頭,問“在百香樓里”
“嗯。”蘇綰說“姓王,名邵元,聽說今兒在百香樓詩會。”
聞言,陸安荀嗤了聲“他會作什么狗屁詩,草包一個。”
話落,見蘇綰笑容凝固,察覺自己說錯話了。立馬改口“你找他做什么”
“你認得王公子”
“都是道上混的,怎么不認得”
聽他這江湖俠氣,蘇綰撇撇嘴“那你說說看,你了解他多少”
陸安荀“你為何查這個人”
蘇綰“也沒什么,我母親今天跟我說相看了王家的公子,若是合適,婚事就定下來。”
陸安荀表情有些古怪,陰陽怪氣嘀咕了句“你倆倒也合適。”
“”
陸安荀又道“不過你不能嫁他。”
“為何”
“他是個斷袖,你不介意”
介意怎么不介意
蘇綰表情僵了僵“你沒騙我吧”
“我何時騙過你”
也是,陸安荀這人雖然有時候不著五六,但為人仗義正直,從不屑說慌騙人。
蘇綰點頭“我知道了。”
她默了默,問“再過幾天就春闈了你不加緊溫書,跑來這做什么”
“我還需要溫書嗎只有廢材才需要臨時抱佛腳。”
囂張很是囂張
但陸安荀有囂張的資本。
這小子腦袋瓜比別人聰明,讀書過目不忘,而且又肯下苦功夫,大冬天吊在樹上背書的場景蘇綰見過好幾次。
十歲之前他家里窮讀不起書,在街上混得一身俠肝義膽。自從跟他母親進了林家,經濟條件好了,開始請夫子、上私塾,結果讀書的天分一發不可收拾。三年時間就考中秀才,十六歲中舉,今年若是再拿下個進士老爺的身份,蘇綰覺得,她這個竹馬可真就高攀不起了。
她短暫地緬懷了下兩人的狐狗情誼,心不在焉道“行,你好好考,祝你金榜題名。”
王公子是個斷袖,蘇綰沒什么遺憾的,她就知道人無完人。王公子條件這么好,卻十八九才說親,確實古怪,可斷袖之癖隱秘,說不定柴氏也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