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眼尖“笑了”
鍋里的食物很快煮熟,湯汁沸騰,撕兩株蔥丟進去,香味愈發濃郁。
江言夾起燙好的幾片肉放進裝著果醬的碗里涮幾下,甜甜微酸的味道讓他很滿足。
每根玉米切成三段,放在鍋里煮熟,嘗了幾口,清甜可口,江言吃了兩個,連忙招呼撒特德試試。
他道“明日你問問祭司,我幾時才可以正常活動,身子已經好了。”
他捏了一下臉,軟軟的肉吸著指尖似的,潤出珠光的細膩色澤,
“好多肉。”
撒特德道“這樣好。”
江言想起對方壁壘分明的腹肌,再對比自己越來越明顯的肉,搖搖頭。
洗完澡,江言鋪開今日制好的
冬被,拍了拍被面。
“這個叫被套,里面裝了兩張很厚的獸皮,還有之前我們剪下來的羊毛,攢足整年的羊毛,全部填充在被子里。”
江言推著撒特德躺下,雙眸亮閃閃的。
“蓋上試試。”
男人像塊直挺挺的木板被江言推倒,倒入柔軟的枕頭。
那張對他而言過分厚實的被褥擁了上來,江言與他靠得近,掖掖背角,幾乎趴在他的身上,腿跨著,問“怎么樣,暖不暖”
江言的話似乎白問了,他看見撒特德鼻梁滲出微薄的濕潤。
他疑惑“那么容易出汗”
忽然想起什么,臉色微紅。
兩人睡覺的時候,撒特德的確都是渾身汗液淋漓的。
準備從對方身上爬下,撒特德摟住他的腰。
好在被子厚實,江言沒被什么戳到。
可他想起這張冬被很嶄新,就道“要不你解決解決”
他擔心被子弄臟了
撒特德翻起身,反手用被褥將青年包裹的嚴嚴實實。
然后頭也不回地下去洗冷水。
撒特德“壓力”有些大,干脆恢復了蛇尾釋放出來。
尾端像一條暗光流動的銀鐮,周圍好多石塊都被拍碎成齏粉。
過幾日,江言總算被放出了山洞。
樹梢還掛著早霜的時候,青年身形修長,被寬大的獸袍籠著,佇立在平臺上不動。
江言正在活動手腳,身上稍微熱了,走去羊圈旁邊。
撒特德清理完羊圈,瞥見他笑瞇瞇地站在竹門外,先是打量他的衣物,才道:“清好了。”
江言休息調養的這段日子,剛好過了觀察法。
他邁入母羊的棚子里,它們目光溫順,甚至主動靠近,輕輕蹭了蹭他。
接著又臥在地上,嘴巴不停地嚼著剛喂上的新鮮草,體膘肉眼可見地增加許多,潔白的毛似天上美麗的云團。
江言打量喂食的草量,比之前置的量多了一倍不止。
他問“咩咩獸這幾天都吃這么多”
撒特德道“嗯。”
入冬以后動物都要屯膘過冬,撒特德照著它們每日能吃完的食量放的。
江言道:“上次懷疑它們跟公羊配種成功,現在正好檢查一下。”
他摸摸咩咩獸的腦袋,輕聲慢語地跟它們說話。
大致就是要觀察一下它們身體的部位。
好聲商量完,江言挨個去檢查咩咩獸的器官。
一輪檢查結束,江言逐個給它們喂了把草,確認已經有七只懷孕。
他把這件好事告訴撒特德,笑道“明年真要把羊圈擴充一圈。”
洗了手,回到平臺上準備早食。
江言在燒火蒸雞蛋和豆子,又切出幾塊肉,直接放香料炒熟。
撒特德正在處理晾在木桿上的豬腿,前兩日從密封的木桶取出用鹽涂抹了一遍,已經風干了,這會兒準備拿去煙熏。
江言翻炒著鍋里的肉片,道“木炭已經燒完了,把小木屋拿來當作煙熏的屋子吧。”
撒特德便拎著肉下去。
江言端早食上桌,遠遠望了眼,瞥見淡淡的煙霧從屋頂飄出。
吃過東西,撒特德將一早起來就在小灶上熬的藥汁倒入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