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應的是又落下的一口,這一次咬到鎖骨下頭。
剛沐浴過的人被溫泉水泡得軟綿,如同一塊溫熱的糯米團子,好似輕輕一咬就能流淌出甜膩的內餡,讓人忍不住用力,嘗一嘗這冬日里最美味的吃食。
而卻忽略了那處脆弱,往日不慎碰到都會疼半天,更何況如此用力。
覆在后背的手驟然收緊,一下子掐住對方,留下好幾個月牙凹坑。
“疼”洛月卿當即喊道,往日都被鐘覺予嬌慣著,哪里能受得了這樣的對待。
眼周瞬間紅起,眼尾處冒出水霧,片刻就凝聚成珠,順著臉頰往下落。
“狗東西”洛月卿疼得口不擇言,也不管這人是皇帝還是其他。
曲起的腿被壓住,試圖推開的手被束住手腕,壓在頭頂。
“狗皇帝”
“臭狗”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罵什么,一股腦地往外冒出。
幸好大梁早已取消辱罵皇帝就要被砍頭的刑罰
,否則洛月卿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夠砍,不過就算取消了,如此過分也該受罰。
鐘覺予逐漸往下,垂落的發絲跟著滑落,泛起一絲絲癢意。
“鐘覺予你死定了”
“鐘大狗、唔”洛月卿越喊越委屈,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惹到這祖宗。
直到這時,那人才起身,仍跪坐在洛月卿身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對方。
“都出印子了,”洛月卿垂眼一看,越發委屈,完全忘記了自己往日比這還過分,這點印子還沒到她胡鬧出來的零頭。
另一人不像往日一般心疼,眼神晦澀深沉,幽幽說出一句“朕就該命人建起一座金絲籠,將你關進去。”
省的旁人總是惦記。
洛月卿也沒興趣哄了,直接咬牙切齒回“那我就先將你關狗籠子里去。”
鐘覺予不氣反笑,說“洛月卿你是不是故意的”
另一人即便疑惑卻也不肯認輸,聲調不落,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
“朕就讓你明白”鐘覺予立馬回答,又一次俯身往下。
寬大灰影將身下人攏住,徹底包裹在其中。
屋外風雪越大,玻璃窗好像結成一層冰,完全瞧不清外頭。
燃燒的炭盆擺在角落,將整個房間捂得發熱,之前被捏皺的書,眼下被丟在地上,無人撿起。
“臭狗臭狗”那喊聲一聲比一聲弱下來,逐漸摻雜了難言的喘息聲。
“狗皇帝”
若是不知情的人聽見,還以為這大梁皇帝是怎樣一個暴君,竟惹得皇后如此嫌惡。
可被罵的人卻毫無反應,或者說有反應,但只表現動作上,而不是像洛月卿這樣毫無作用的掙扎。
而且十分好笑的是,罵狗的人卻跪趴在床頭,比另一人更像她口里所罵著的東西。
“鐘覺予你給我等著”
木床搖晃,發出咿呀咿呀的刺耳聲音,那以床為支撐的腿腳也難免跟著發顫,連腳腕都泛起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