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格納似乎感到很是意外與驚詫,語氣有些不穩“你真的完全跟從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雄蟲嘴里根本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這些事對他來說都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了,但他依稀還是記得。
那天那只黑發的雄蟲將林嶼送到他家,自從他雄父松開他手的那一刻起,本就沉默寡言的小雄子像是失去了唯一的依靠和牽絆,就連最后一絲生氣也快要消失殆盡了。
除開看一些會讓蟲變的更加無趣的書,便是日日夜夜在院頭等待著他雄父歸來。
除了極為正經的事情以外,他不會跟他和他雌父多說任何一句。
再后來,死寂轉了又轉,他的雄父始終沒有再回來,甚至是連一個消息也沒有傳回來過。
安拉慈星不比安塞倫斯,那里極為混為,什么樣的蟲都有這種話在那里會生動的寫實起來,一只雄蟲,這么久沒有消息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跟投入了別的雌蟲的懷抱,要么就是已經死了。
鑒于那種雄蟲的容貌,格納其實更偏向于第一個。
但不論是哪一個,對于雄蟲來說,只不過是在壞、和更壞之間做抉擇。
他曾經以為雄蟲大概一輩子都要在那樣的沉默中度過了,沒想到竟然還能有見到對方這樣的一天。
雄蟲似乎對這個話題并不怎么感興趣,眼眸微垂,語氣淡淡“我們之間并不適合追憶什么,既然我已經回答了你,現在該由你來回答我了。”
林嶼按下錄音器,又拿出一個本子開始記錄,這是他的職業病,為了防止錄音不清晰做的補充。
準備就緒,法維斯示意雄蟲可以開口了“我的雄父是哪里人關于他的家世背景你又知道多少”
這個問題格納回答的很快“除了名字,其他的雌父從未提起。”
“他為什么離開”
格納閉著眼睛,開始回憶,似乎這“你的雄父是為了去找你的雌父才離開的。”
林嶼的手一下子頓住了。
他緩緩抬起頭,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是說,我的雌父”
“是,你的雌父。”
雄蟲頓默片刻,再次反問道“你對他了解多少”
“幾乎完全不了解,你的雄父對于他三緘其口,只知道是一只同我一樣的軍雌,一只安塞倫斯的貴族軍雌。”
這個線索很重要,如果對方是安塞倫斯的貴族軍雌,那么范圍便縮小了很多。
起碼也不像之前那樣完全沒有頭緒了。
“那我的雄父為什么將我托付給你們”
“那位閣下曾救過我雌父一命,我雌父很是感激,這么一來二去,便逐漸熟悉起來了。”
“具體的呢”
“我不知道。”
“那時的我經常為了生計奔波,那樣的地方下,沒有時間去注意別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