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這樣你就不用再餓肚子。”手里的人抓住最后一線生機,“修鬼道的人,和我有什么差別無惡不作,濫殺無辜,你你和我都一樣。我們只不過是想要利用旁門左道的法子,多活一些時日而已。我已經沒了皮囊,只剩一滴血,別人的皮囊我用不長,只有炙人蠱最后那張整皮能”
他還沒說完,整個身體就被鐘言撕成了兩半。從肚子里掉出來的不是血肉模糊的臟器,而是一堆皮。此時整個柴房充斥著他痛苦的嚎叫,但很快被院子里的灶火聲壓下去,他瞪著眼睛,明明自己偽裝的這么好,臨死之前實在想不通是哪里露出馬腳
“元墨的絲魄是不是還在你身上”鐘言給他留了最后一口氣,左眼皮冷不丁地跳了一下。
真正的元墨,恐怕已經死了。就死在這個下午,而上午的時候自己還摸過他的腦袋。那個忠心護主的小孩兒,眼睛黑亮亮,敢為了秦翎和自己吵架。
面前的人已經疼得只求速死,可還是呼吸一滯。原來鐘言不僅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元墨,還知道元墨死了,更知道自己留了他的絲魄
殺了那小子不是難事,自己沒有實身,一直以來就是換別人的皮囊,幾年前混進秦宅當丫鬟,早就和元墨熟悉。把他叫到柴房,一掌劈到了他的天靈蓋上,那傻小子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死了,仿佛從沒活過,死得干干脆脆,半分自保的手段都沒有。而自己怕露餡兒,便留了他的絲魄在身上,皮身也變成了元墨的模樣。這樣就算鐘言懷疑自己也不會一敗涂地,無論他問什么,自己都答得上來。
有了絲魄,自己就有了元墨的所有記憶。
“如果元墨的絲魄在你這里,你該知道今早我把秦翎的粥賞給他和翠兒了,對吧”鐘言又撕了他的手腳。
干舊泛白的人皮碎片直往下掉,那人已經說不出話,眼珠子快要從眼眶瞪出來。沒錯,是賞了一碗粥,可是一碗粥又怎么了
“那碗粥里,有我的一滴血。”鐘言陰森森地說。粥自然是隨手賞的,可是轉手之際他快速掐破了指尖。
普通人喝他一滴血根本不算什么,他要的只是真正的小翠和元墨身上有自己的血味,這樣即便有人魚目混珠也能分出來。中午的元墨身上還有味道,到了傍晚,他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
在離開秦翎的院子之前,鐘言就知道這人已經不是元墨。現在他拿出一張符紙來,貼在了這人的眉心之處,殘缺不全的皮身頓時燃起熊熊烈火。
“啊啊”皮身發出垂死掙扎的慘烈叫聲,冒出來的煙都是黑色的,可是叫聲中又有不可捉摸的笑聲。他還有很多事沒有說,他就算死了也能在陰曹地府等著秦翎下去,因為他從入秦府那天就感覺到這宅子不對勁,所有人都想要大少爺死
炙人蠱是自己下的,可是屋里的風水和大床根本不是自己能動的,秦翎他早就睡在壽材上了,再加上那院子里的彎刀血月懸心,胎神移位,他不信秦翎能逃得過那么多劫難鐘言就算
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救他那么多次要怪只能怪他的命太好了,有人不容他
想看曬豆醬寫的餓骨輪回無限第26章陽炙人蠱10嗎請記住域名
何等好運何等好命啊他不由地狂笑起來,只恨自己來得晚,下手晚,不然也分一口
這些笑聲在鐘言聽來格外諷刺,仿佛在諷刺自己還有許多事不曾知曉。火苗烈烈地燒起來,一瞬間就將垂死掙扎的皮身燒了個干干凈凈,地上只留下一堆灰燼。鐘言再迅速拿出一張符紙來,往地上發燙的灰燼上一扔,那符紙頓時飄了起來,懸空立在他的面前。
還好,這絲魄算是保住了。鐘言將手伸到空中,那符紙便跟著一起飄動,他在符紙上一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