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靠女人而生才有生命,輪回而啟,那這中間的事是不是就如那日我們進入的幻象,兩人于床笫交好,結合,撫摸,最后水乳交融”鐘言的手故意放在他的胸口,像是要脫他的僧袍。清游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多,唉,這是言兒在催他呢。
從前自己只是想過,忍著,總覺著言兒還小呢,原來不知不覺間是自己耽誤了他。
“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鐘言的聲音越來越低,他早就等不及了,只是大和尚總是不邁出這步。既然他不邁,那么就由自己來吧,鐘言再次環抱住他的腰,靠住他便不再動彈,小腿卻很不老實地蹭他“你這樣自持穩重,莫非是怕破戒”
清游用手臂將他束縛在身邊,故意問“我為何要害怕破戒”
“因為破戒后就不能成佛了啊,你現在只是動了凡心,想要回頭還是可以的。”鐘言說,卻不想被清游一口親住,動彈不得。他想要掙動可最后只是徒勞,受不了了才捶了他的胸口幾下,視線穿過他結實的肩膀看向他背后的院門。
院門緊閉,并沒有人來打擾他們的清幽。只不過這清幽卻不純粹,而是天下第一快樂之事。
“我自然是不怕,和你在一起之后我便知曉自己不能成。原本我也不想成,佛心太大,我心極小,有時候只能裝下你一個小鬼。”清游將鐘言抱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向不遠處那棵臘梅,每走一步都恨不得親他一口,和白日端正穩重的那個他完全不同了。
鐘言被抱著一直往后,最后靠住了那棵古老又茂盛的臘梅樹,頭頂交錯的樹枝宛如一張網將他們蓋在下頭,依稀能看到月亮。鐘言明白之后忍不住大驚,連忙去推,難不成大和尚要在這里和自己
“怎么了言兒怕什么”清游將鐘言的衣裳解開,一只手伸進去撫摸起來。手指觸碰著細膩的皮膚,鐘言也感受著那略微粗糙的指尖,每接觸一次都十分舒坦,根本不想讓他停手。
“好啊,原來我是想錯你了。”鐘言不免覺得好笑,一雙眼睛笑盈盈變彎,“我還以為你有多老實呢,堂堂金佛寺的高僧居然在這種地方,和我一個小小餓鬼無媒茍合”
這話像是刺痛了清游,也確實是他的心病。“是,我是和尚,我注定不能給你一個三媒六聘的說法,也不能穿上嫁娶之服和你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但言兒與我絕不是茍合,我們是兩廂情愿,珍重彼此。若有一日”
若有一日,自己有那個機會,清游也想帶著言兒堂堂正正地承認彼此,不去考慮外人的眼光和說法。不知往后有沒有這樣一天,他再還給言兒一個鄭重的迎娶,給他蓋上紅蓋頭,再在洞房花燭之夜親手掀開。
“你不必說了,我懂,我真的什么都懂。”鐘言只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說到了他的傷心處,“其實我是鬼,鬼哪有嫁人的,我不要三媒六聘也不要拜堂洞房,只要和你在一塊兒,哪怕是荒郊野地也很好。今日”
說著,鐘言伸出手來,假裝算著今天的日子黃歷,雪白的腳卻伸向了清游的大腿,輕輕踩踏“我掐指一算,今日就是一個很圓滿的好日子,這臘梅樹下也有好風水,月朗星稀,不如我們就在這里圓房吧”
清游單手抓住他的右腳,手指滑過高高弓起的腳背和蜷縮的腳趾,最后握住了腳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