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澤本想進去,但卻被內衛攔住了。
他再確定了一次,內衛非常清楚、略帶歉意的表示,不讓他進去,確實是陛下的意思。
他等了幾秒,也沒聽見內里的馮誕、元勰開口。
蕭君澤有些沉默。
不需要進去,他已經知道結果。
他離開皇宮,回到崔曜的府上,卻沒有進入,而是對有些焦慮崔曜道“你立刻返回襄陽。”
“您不和我同行么”崔曜立刻抓住重點。
“我還要處理一些事情,”蕭君澤隨意道,“回去吧,我會和你在襄陽會合。”
崔曜果斷拒絕“洛陽如今已不是善地,您必須和我一起走。”
“我和你一起,那我們誰也走不了。”蕭君澤微笑道,“去吧,放心,我不會有事,有事的不會是我。”
崔曜怎么可能放心,他眼睛泛著血絲,憤怒地看著自家主上“你想冒險,你想做危險至極的事情,我才不會相信你,除非你帶上”
君澤突然抱住他。
“阿曜,”少年在他耳邊誠懇道,“我有脫身的辦法,但需要你在襄陽接應,不是我不想帶上你,而是你于武道一途,實在輕薄了些,帶上你,只會給我增加難度,你先回去”
崔曜咬住唇,憤怒又委屈地道“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這是最后一次”
“那是自然”蕭君澤感慨道,“這樣的機會,你想再遇到,也得靠自己努力啊。”
勸走了崔曜,蕭君澤走出崔府,緩步行走在洛陽城中,看著滿城慌亂。
一刻鐘前,喪鐘響了,皇帝駕崩的消息已經傳開,白布價格猛漲,國喪之期,各種酒家皆閉門閉戶,馬場賭場,也紛紛關門,朝廷的信使飛奔四方。
蕭君澤走在他們中間,像是一縷幽魂一般,格格不入,雖然他有著讓行人震驚忘言的美貌,但身上的官袍不曾做假,非一般人能觸及。
一邊走,他一邊默默地想著。
舊皇去世,新皇登基,幾乎是同一時刻完成。
就算沒有大典,那洛陽宮城中人,應該也都改口了吧
終于,等了數個時辰。
街道上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幾乎是在聽到聲音數息之后,一隊衛兵停在他眼前。
為首正是禁軍統領于忠之子于烈。
他恭敬地行禮,然后恭敬道“奉陛下旨意,末將需拿你入宮問罪。”
蕭君澤看著遠方宮墻,平靜道“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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