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善笑了笑“那臣先告退了,最近羊躑躅做的麻沸湯已經出來,臣還要繼續研究手術治療呢。”
蕭君澤托著頭“喝死的人多么”
魏知善一滯,辯解道“也不是特別多,十個里邊能活個,您是不知道,不同人喝那個湯藥,致死量都不同,這不多花點時間,怎么能找出因果關系”
蕭君澤哦了一聲“省著點,建康城的死囚已經被你用得差不多了。”
魏知善立刻道“放心,巴陵的馬營蠻沿長江為寇,江州刺史蕭秀前些日子剿滅了此寇,匪首的數十人夠我用幾個月了。”
蕭秀是蕭衍的弟弟,能力非常出眾,也是對蕭君澤的各種理論研究深刻的人物,還喜歡客串歷陽書院的講師,是蕭君澤新發掘的人才。
蕭君澤皺眉道“不許用外地囚犯,那些想要巴結你的人,給人羅織罪名還不容易么,建康城有我看著的,外地你是想都不要想”
魏知善頓時按住心口“你讓我把麻沸散減量加藥做成丹藥,我花了兩個通宵,才減量做成,你這是用完就要扔嗎”
元恪那是遺傳病,特效藥是很難做的,但麻藥就簡單了,麻藥本身就有止痛之效,吃了之后,至少會自我感覺好了,便顯得有效了。
蕭君澤隨意道“行了,我回頭再想個方子告訴你,算是補償。”
魏知善大喜“一言為定”
說到這,她又忍不住提醒道“那的麻沸散做成的丹藥,萬萬不能多吃,否則很容易暴死,明白么”
蕭君澤點頭“放心吧,我會提醒用藥人的。”
魏知善這才離開。
看魏大夫走遠了,蕭君澤這才冷笑一聲,將一杯茶水飲下。
提醒個鬼,元恪暴死了更好,到時北朝必然會更亂,無論是那位歷史上禍國殃民的胡太后,還是高肇當權,都是一個比一個能禍害。
至于元勰,他根本護不住北朝,他的權力欲望太低了,別說元恪,就是他那些兄弟,都可以輕易將他排擠出中樞,他這樣的人,需要一位賢明的君主,才能一展長才,失去了支持,以元勰那善良溫柔的性子,根本支棱不起來。
蕭君澤將茶水放下,又忍不住嘆息。
元宏真是個好人,但你把自己喜歡的人,照顧的太好了。
“馮誕我是照顧不了了,元勰那,我也算盡力了,”他走到窗外,向著天空舉杯,“欠你的情,便算是還了。”
隨后,他將茶水倒在窗下。
茶水沒有滲下去。
想著救了元勰一命,還可能隨時把元恪命收走,蕭君澤心情好了幾分,對著窗下的茶水調侃了一句“我懷孕了,不能喝酒,你就別挑剔了。”
他又補了一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