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琰收了秘書,把她拉起來,她腰肢柔柔的貼靠著他,便被半抱著進了獄房,原本崔姣以為要接著再玩,可苻琰摟著她卻要午睡。
崔姣怎么捉弄他都不動,便沒勁的枕在他胳膊上,邊打著盹邊咕嘰,“好像殿下都算到了一樣,那紫霄觀的道尊死了,殿下也猜到了,道尊到底是殿下殺的,還是陛下殺的栽贓給殿下,趁此奪回朝政呢”
苻琰長眸掀起,與她對視片刻,五指覆到她眼睛上,“聽話,睡覺,晚上孤好好疼你。”
崔姣便來了睡意,一閉眼就睡著了。
苻琰凝著眸片刻也與她頭靠著頭一起睡。
崔姣下午睡好,晚上苻琰果然守諾,變著花樣的讓她服帖,鬧騰到半夜才把人哄睡,隔日崔姣還是過的很快樂,她這副身子,又是不會發愁的脾性,只要有苻琰在身邊,就過的充實又滿足。
但聽過來的女史說,皇帝接手政務后,不僅自己焦頭爛額,還把朝臣們也折騰慘了。
苻琰聽她們說時,坐在一邊半隱著笑。
崔姣看著他,就覺得那笑很陰戾,并不是真的笑,她也不知道苻琰怎么想的,但她大概瞧得出皇帝是真想收回政務,皇帝這都多少年不理國政了,終日過著逍遙日子,他這皇帝做的,連她都羨慕,以前有老子,以后有兒子,他什么都不做只知享樂便罷了,可偏又時常惹事,她
甚至都瞧得出,若無皇帝搞出的這些事情,苻琰得輕松一大截,也不至于現在做了階下囚。
崔姣也是很好奇,明明皇帝不理國政有那么多年,突然要收回來,總歸是有緣由的,他一直忌憚苻琰,但這次驪山行,有王貴妃在其中攪混水,皇帝懷疑起苻琰布局欺騙他,又是要親自測崔仲邕的學問,又是要陸令公退出朝堂,他做的這一切,無外乎是不信苻琰。
皇帝收回權政,苻琰這個太子還能做多久,會不會再有幾日,這東宮就要易主了。
崔姣看苻琰不操心這些,她也懶得操心,在獄房里,那些裙子她換了一件又一件,每日她都被玩的滿滿粘稠,時常裹著從夜晚到白天,這間狹小的獄房,就是她跟苻琰的極樂圣地,直到第四日,宮里傳來消息,放他們出獄。
出獄前,坦領下漲著,裙中也浸滿,她被苻琰環著腰肢送上軺車,苻琰去了宮里,她回了新居。
回新居就沒那么自由了,最先要做的就是沐浴更衣,然后傅母們教了半刻鐘的規矩,看她坐不直了,才放她回屋歇息。
苻琰夜間才回,回來去書房收拾所有的公務,叫人送去了宮里。
至此苻琰就成了一個沒有管權的閑散太子,空閑時間有很多,正是三月份,崔姣想出門踏青,苻琰便在寒食節后,帶著崔姣去長安縣游玩。
兩人才出長安,就被宮里給召回來了,原來今年春日雨水足,樂游原下的黃渠水暴漲,眼看著要發洪水,工部上疏疏通河道,可皇帝不聽,反道要堵,結果決堤了,樂游原下的坊民遭洪水沖刧,紛紛沒了家,現在都聚到望仙門前討要說法,皇帝把工部尚書推了出來,工部尚書悲憤之下撞了城墻,現已送去太醫署搶救,這事又惹得其門下學生不滿,再跟著鬧起來,敲響了登聞鼓,誓要說法,皇帝沒轍,要苻琰回去給他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