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對自己說話嗎
當然,她只會對自己說話。
這就是她和自己說的話
斐瑞撫摸著自己的肩膀,傷口已經痊愈得看不出任何痕跡,也沒有所謂的疼痛了。可是他卻覺得,這里應該是疼痛的,應該纏著紗布,紗布之外是她那的衣服。
燃燒的灰燼的味道就應該在她的周身的
斐瑞咬牙,狠狠在肩膀掐出血痕來,尖銳地痛讓他渾身顫栗,他的聲音嘶啞片刻又徹底消去。
“鐺鐺鐺”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
斐瑞的意識迷離著,眼淚與汗水還有血混做一團,他緊緊咬住舌尖,任由渴求的浪潮與痛苦帶著他沖上某個空白的領域。
在下一個瞬間門,他再次被拋下。
十二點到了,他清醒過來,憎恨層層加碼。
怎么可以這樣對他
她怎么可以這樣
那些沒有給他的安撫,全部給了別人。
甚至于那些話,都不是對她說的。
似乎過了十二點,時間門便飛速轉動了起來。
夜色散去,雨也停下,天光撥開云層。
斐瑞虛弱地倚靠在墻角,肩膀上的血跡一滴滴落在被子上。他冷冷地盯著終端,卻又在某個瞬間門,嘴角痙攣了下,使得他露出一個神經質的笑意。
什么都沒有改變。
他的渴求與憎恨仍然存在,浸染在血液里,幾乎成為了某種特質。
斐瑞不再抗拒,他揚起下巴,頭抵在墻壁之上。
輕微的聲響從他喉嚨之中溢出,身體緊緊貼靠著墻。
他的手心里捏著一枚紐扣。
扣子上仍然有幾絲白色的織物,如今在他的手心里,被汗水或是血亦或者是其他所浸濕。在他手心里留下一個深深的紅色痕跡,乍一看以為是它所帶來的烙印。
那只手攥得很緊,但幾秒之后,力道又驟然松弛。紐扣就這樣從掌心滴溜溜地滑落到他的指尖,又被指尖帶動著回到掌心。
嗚呼,天亮了。
我站在陽臺開始抽煙,心情是真的開朗。
艾什禮還在沉睡,我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距離正是出發也只剩幾十分鐘。
雖然我大可以再溫存一下抱著他再睡兒之類的,但是我認為時間門不應該浪費在這上面,而是該做點更有意義的事。
比如,抽一根清晨的事后煙。
當煙灰紛紛揚揚落下時,我掏出終端。
然后看見兩個已接通過的電話。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