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和李默到了拐角處的看臺。
我長長松了口氣,又看向迦示,迦示將椅后的外套拎起來,走過來就握住我的手腕,“走。”
“別吧,等下許琉灰見不到我會殺人的。”我雖然不怕,但是也不是很想和迦示一起待著,可他垂著眼眸,灰色的眼睛有了些濕潤,“你答應過我的。”
“我他媽答應過你的事情多
了去了,我不是哪件都沒干成。”
我反駁道。
迦示不說話了,只是握著我的手腕,“摩甘比。”
我站起身,“走,去哪里,你要吸多久。”他不說話,只是牽著我走到了另一個出口,一開門,便先看見一座漂亮的噴泉。
噴泉周遭是修剪好的小樹林,顏色各異,形狀也很是可愛。
迦示的手指滑落,順著手腕牽住了我的手,走路的步伐也慢了些,“你說過,會幫我緩解易感期的。”
我道“我不知道你知道多少,但是情況你也看見了,許琉灰實在是可怕。”
“他為什么會和你有所牽扯。”迦示看向我,話音很輕,“而且他好像把你當成了孩子”
“你不是認識許琉灰嗎他照顧你的時候應該也差不多吧”
我回道。
“你又不想回答我的問題,還想從我這里套許琉灰的信息,是這樣的嗎”迦示握緊了我的手,和我一起坐在了長椅上。天氣本來就熱,他握得又緊,我很快便感覺他的掌心了些濕潤,嫌棄地揮了下手,“你能不能松開,好難受。”
迦示卻握得更緊了,他解開了幾顆襯衫扣,長長呼吸了下。
又是幾秒,他慢慢湊近我。
我的臉直接扭曲起來,用力朝他肩膀一推,他身子搖晃了下,但很快又重新俯身湊過來,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
我恨不得把腳抬起來抵住他,讓他別靠近了。
白茶信息素的味道緩慢釋放出來,他停在和我極近的距離,唇幾乎要貼上我的臉。下一秒,他的頭垂下,靠在我的肩膀上,“信息素。”
我實在是有些煩,最后卻也只好長嘆一口氣,釋放出來了信息素。
他松開了手,我趕緊在他膝蓋上蹭了蹭,把汗水蹭掉,“我靠是真的煩,黏死了。”
迦示的身體顫動了下,很低的笑聲響起,他握住了我的手,放在他膝蓋上。
“你別光吸啊,告訴我,摩甘比的事,還有你查到的事。”
我用腳踹他小腿。
迦示卻又笑了聲,好一會兒才道“沒有什么好說的,摩甘比內部在肅清,原因很簡單,上任家族族長內定的繼承人回來了。”
兩種信息素糾纏在一起,他的話音也越來越輕,甚至透著點困意。
迦示道“目前還無法鎖定繼承人是誰,對方的消息極其隱蔽,只有之前在八城活躍了一陣子,還有就是四城這次。不過這次可以確定,對方不在四城,似乎還在暗處。”
“繼承人,為什么不干脆叫傳染人。”我不知為何感覺有點好笑,“反正都和傳染病一樣,只通過血液、、血緣傳播。”
“血液和血緣不一樣嗎”
迦示問。
“你和李默可沒有血緣關系。”我頓了下,看向迦示,又忍不住笑出來了,“但你不也是安德森的血液嗎”
迦示的身體僵住,不知道是因為這句話,還是
這句話背后的意思。
他沉默了許久,
,
話音很低,“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傳染。”
“我不想。”我用力推他腦袋,“你差不多好了吧,真的好難受,我恐同啊離我遠點”
迦示喉間溢出了急促的呼吸,話音都快了些,“一會兒,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