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陡然轉頭,眼神有些迷離,神色蒼白,顯出些不自覺的脆弱感來。
“你就這么耿耿于懷我昨天遇到了一些危險,僅此而已。”
陳之微的話音帶著點無奈,“不然我沒必要得罪你,因為我知道,你是所有人之中最不好得罪的那個。”
季時川聞言,挑高了眉頭,一邊動作一邊叫冤,“我他媽都給你當狗了,你還是要處處懷疑我,覺得我是個危險的人,你想怎么樣”
“可問題就是,我怎么知道狗會不會咬我”
“那如果我說,我這么多年一直想著你呢”
“你要是想著我,為什么不來爭取我呢我看你連aha都吃得下,實在不知道什么能攔住你的腳步。”
“當然是因為我很聰明,我知道什么才是正確的選擇。”
“你看,這不就代表,在必要時刻,你會咬我一口”
“你是我的白月光朱砂痣紅白玫瑰,濾鏡加成,我巴不得永遠將你捧在手心上,這種惡心的回答你會喜歡嗎”
“想吐。”
“哪里”
“”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凝滯,額角落下一滴汗水。
季時川笑了聲,嘴唇湊過去,舌尖將那一滴汗水卷入口中。他許久才道“那天晚上,你留在許琉灰家里,對不對前一夜攔下的車,是奧朵的車,她和許琉灰是伴侶關系”
我腦子
完全是空白的,他的話從左耳進去,又很快從右耳離開。
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用胳膊肘戳他的腹部,“所以呢”
dquo9”
“在這種世界里,人們樂見于出身低賤的人,走到更高的地方。這種幻夢讓他們感到振奮,就好像,他們也可能一樣。當然,你也要小心,因為沒有被振奮到的人,會用十倍的力量將你拉下去。”
我回頭看他,他笑容燦爛,耳邊的一串耳鉆亮晶晶。
又過了許久,我終于整理衣服下了車,季時川靠在車座上。我想了想,道“你到底把我當什么”
季時川發絲凌亂,閉著眼,臉頰上是緋紅與斑駁的黏膩痕跡。他的胸口起伏著,聲音沙啞,許久,他道“那你到底把我當什么”
ok,沒必要問了,這個話題根本進行不下去。
我走之前,又過去拍了拍他的臉,面色凝重。
季時川睜開眼,眼睛里滿是水澤,精神疲憊,“又怎么了我的祖宗,你能不能讓我歇會兒”
我道“你真的不會咬我嗎”
季時川愣了下,大笑起來,舌釘偶然發出些許光亮。
他捏著我的下巴,眼睛里有著亮光,視線如同實物一般將我的臉舔舐了一遍,我有些惡心地瞇了瞇眼。他道“相信我一下,你又不會死。”
我拍開他的手,嫌棄至極,“行吧。”
我轉身離開,重重合上車門。
“嗡嗡嗡”
終端震動了下。
季時川恍惚幾秒,這才意識到這是他定的提醒,午休結束前十分的提醒。
一不小心,時間過去了這么久。
他愈發感覺到疲憊,身體的疼痛從深處蔓延到四肢每個角落,他調整了下坐姿,熱意便愈發讓他難受。
季時川直接在系統上打了個假條。
他又緩和了許久,才開了自動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