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野教練,這些肉麻的話就不用再說了。”阮棠沒把這些古早油膩的話放在心上,淡聲問“所以,你準備帶我去干什么”
少女的視線清凌凌的,腮凝雪荔,冰肌玉骨,像是初春懸在飛檐下的薄薄冰凌。
肌膚是暈染了櫻花的細膩粉色,性格卻是淡冷無情的,甚至稱得上是狠心漠然。
相處快一個多月了,蔣野清醒地淪陷在三月桃李芳菲中。
但他心知肚明,阮棠對他還只是單薄的面子情誼。
這么長時間,他甚至還沒有突破阮棠的心理防線,走到她的內心深處,成為她認可的朋友。
可真是生了一副鋼鐵心腸。
除了格斗術相關的知識,恐怕他說出口的所有話,阮棠都壓根沒有入耳。
可是怎么辦呢
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眼睜睜看著自己沉淪,越陷越深,卻甘之若飴。
如果告訴一個月以前的蔣野,說他未來會為一個女人癡迷入骨,只怕蔣野只會嗤之以鼻。
但誰能想到,如此荒唐的事情成了現實。
阮棠就是有著這樣的魔力。
蔣野用散漫的笑容遮掩內心的無奈和苦澀。
他的舌尖頂了頂下顎,只覺牙齒癢癢的,有點想咬些什么東西,又有點想燃支煙,嘗嘗尼古丁的味道。
以前傭兵生活,過了今天不一定有明天,蔣野最會放縱享受,煙癮很重。
最厲害的時候,他一天得抽一兩包煙。
就算是金盆洗手回了國,蔣野也沒改掉這個壞習慣,只是抽得沒有以往那么兇了。
但自從教了阮棠這個學生后,蔣野卻慢慢強迫自己戒了煙。
阮棠倒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從來沒針對這個說些什么。
只是她是在蜜罐子里長大的,阮家嬌氣的大小姐,討厭煙味兒,更不愿意接受二手煙。
學格斗術的時候,阮棠還能皺著眉頭忍受蔣野身上的味道。
但等教學一結束,她嘴巴上不說,行動上卻恨不得和蔣野隔上八百米遠,根本不愿意靠近半步,嫌棄之意溢于言表。
蔣野開始還沒發現這一點,后來發現阮棠避之唯恐不及的原因,也就自然而然地把煙戒了。
煙癮犯了難受得很,蔣野便習慣了在嘴里叼根棒棒糖,雖然不符合他的氣質,到底能有點效果。
一個鋼筋鐵骨的大男人,古銅色肌肉健碩,身高一米九朝上,嘴里卻含著根棒棒糖,不知道多少人取笑過他。
那個時候,蔣野便會笑瞇瞇地罵一句臟話,然后讓手下們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
說實話,蔣野心里也有過憋悶,但和阮棠待在一起,靠近時沒再看見她擰起的蛾眉,蔣野又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艸一種植物真是栽了
他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從回憶中回神,蔣野正對上了阮棠那雙清淡泠泠的烏黑杏眸,含著些許疑問。
他舔了舔牙根,順手剝了根棒棒糖放在嘴里,才含糊著聲音解釋“大小姐,到了就知道了。放心,不會把你帶出去賣了的。”
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