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首領大人的身體吸引,央求對方當他的模特,越畫越著迷,喊對方繆斯,邀請共舞,被首領大人壓倒。
咳,后面就不能播了。
哦不對,他吐了,首領大人應該不會繼續。
再然后他恢復過來了,發現兩人都衣冠不整,自己還在神志不清的時候當著本人的面畫了裸體幻想畫。
氣氛都到這里了,也不能讓衣服白破,他直接拉著首領大人重開一局
這不還是不能播嗎
他們一起走了很久,賞花看月,煮酒烹茶,他們靈魂契合,過程一定相當愉快。
但在即將到達旅途終點的時候,首領大人得回去處理聚落事務了,首領大人責任感很強,一定會回去的,承諾在極光到來之前回來。
但是極光提前了。
他會怎么做
直接也不看了回聚落去,還是自己欣賞完,然后拍照片給云生珀
他也不知道。
這是沒有真實發生的事,沒真正到那個境地他想象不出來。但不管他選擇如何,一定是因為他所選擇的那個選項對當下的他更重要。
是啊,這些都是想象,首領大人早就死了。
不會給他捉野鵝,不會給他挑刺,不會陪他看極光,他也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花間詡捂住了臉,頭埋在掌間努力眨動眼睛,眼淚卻事與愿違地越積越多“抱歉,我現在沒法回答你,我有點控制不住情緒。”
不用花間詡說出口,看見這個反應云琥就再清楚不過了。
云生珀是不一樣的。
同樣的事情,如果是他哥做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他們會干什么,如果他哥做了他做過的事,花間詡會和他哥怎么發展
云琥感覺自己的心臟在被凌遲,每多想象一分,就會有刀片剜下心里的一片肉,但他就像自虐似的想象著。
憑什么,只因為是他哥先來么,可真要說起來,他哥和花間詡的聯姻還是他提出來的。
好不甘心。
如果能讓花間詡露出那樣神情的是他該有多好。
“我知道了。”云琥輕聲道,“我會配合你治療惡魔毒素,你的房子我還保留著原來的樣子,你想住可以直接住進去。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
云琥最后看了花間詡一眼,轉身離開了。
陽光被頭頂的樹遮住,大片陰影投射下來將云琥籠罩其中。
他是惡魔,很貪心,所以他說謊了,他不可能就此放棄。
是花間詡自己要來找他的,還告訴他可以治愈的可能性,他從來不是什么君子,他要把花間詡搶過來。
他可能永遠比不過他哥在花間詡心里的重量,但他有自己獨有的優勢。
歲月是個很公平的東西,它可以將云生珀在花間詡心中包裝得更加完美,也可以將云生珀湮滅在時光當中,只成為一個模糊而美妙的記憶片段。
但他是鮮明具體的,他有很長的時間和花間詡相處,花間詡自己也說過,他不是會被一個人困死一輩子的人,他是有可能被另外的人帶走的,只是比較難而已。
他相信自己終有一天,這個被他哥拖累的“弟弟”標簽會在細水長流的時光中被斬斷。
在這一刻,云琥悄然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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