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慶幸的是,姜芙不會有性
命之憂了,果真如他所猜想的那樣,崔枕安心里也是有她的,至少不會對她太壞。
“我與姜芙之間的事,你不必知道,現在我只是想將她人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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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想問我姜芙去哪了,那你怕是要失望了。”鐘元淡聲道,“她既能走,那就代表她不愿意留在這里,所以我才會問,你對姜芙做了什么。”
“我說過,我與她之間的事,你不必知道。”崔枕安不止一次想要殺眼前這個男人,他不在的兩年里,這個男人幾乎占了姜芙全部的心思,姜芙出逃也有一大半的原因是為著他。
“我不得不承認,你當年不過十幾歲的年紀,為保北境子民平安孤身上京,是大義,你帶著北境軍短短幾年時間推翻是本事。但你同時也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問良心,不惜拿弱小當墊腳石,這是事實。”鐘元一頓,“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傷了姜芙。”
“這世上,有的東西拿得回,有的東西不能,勉強也勉強不得。”越說下去,鐘元越是氣急,“她既走了,你便不要再找她,讓她去過想過的人生。姜芙不蠢也不笨,她死不了。”
“這些話輪不到你來說。”輕咬牙關,“我與她的事,我自會解決。你若不知他去向,就少些廢話,我今日不殺你,不代表明日不會。一旦許家的事查清,便是你的死期。”
提到許家,鐘元面色一變,再不似先前的云淡模樣,“崔枕安,難道沒人同你說過嗎,你的個性像極了你的母親。偏執、自私、外良內毒、嫉妒心極強。”
“放肆”崔枕安面容依舊無波,可眼中卻透著森寒的殺意,“你是在跟誰說話”
他自是清楚鐘元所說的是哪個母親。
鐘元見著崔枕安越發蒼白的臉色,還有他發青的唇角,忍不住又補上一句“有些話我說了你自是不信,你若真想查清許家的案子,就從你崔氏親眷入手,看看你身上的病到底是誰造成的”
這是崔枕安最不愿面對的一句。
事查多日,已經早有苗頭,只是他不愿意往下細想。
“出去”鐘元的話句句都捅了崔枕安的痛處,包括姜芙的事,也包括崔氏親眷的事。
內里急火,心又開始疼起。
外面的雨始終未停,砸在地上翻出泥土的氣味兒,崔枕安從未有過這種挫敗之感,他從前無論做什么都所向披靡,沒被任何一件事絆住腳,可如今卻有了寸步難行之感。
好像哪一件都皆不在他撐握之內。
無論什么都抓握不住。
將鐘元送回沉玉閣之后,方柳及時回殿。
見著崔枕安此刻臉色由蒼白轉為蠟黃,整個人都不對勁,方柳忙取了穩心的藥來喂到他嘴邊。
指尖兒正觸到崔枕安的面頰,覺著滾燙異常,方柳忙又探上他的額頭,低呼一聲“殿下您發燒了”
有舊疾在身,身上傷口反復發炎潰爛,加上姜芙不知所蹤,他氣恨攻心,
高熱亦不奇怪。
“去請皇后”話未說完整,
崔枕安整個人朝后仰倒而去。
按常理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