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沒找到什么可疑之處,鐵榴市審判長回到座位上,扶著額頭道“用測謊儀式也會得出一樣的結果,要知道更細致的,除非有高級血肉醫生來插腦了。”
但只有確定的邪教徒,才會使用這種近乎酷刑的測謊方法,白璃博美并不是。
“難道,這位不久前還在遭遇丈夫家暴的嬌弱女士,就是在分辨一個人是不是邪教徒、是不是做了偽裝上,有特別的天賦嗎只是她過去貧瘠的經歷,無法體現出她的特長”芮爾勤十分困惑,“但連職業者都不曾有這樣敏銳的直覺,至少我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優沼,假樂彩也是她發現的,對吧”
“是她發現的,”變形者搶答道,“優沼直接劫下電車時是這么說的,車一停那個假樂彩就掏出來一打幽魂,然后大家開始群架,真是嚇我一跳,我可不是戰斗職業啊。
“但她一開始好像沒有發現假樂彩的問題呢。”變形者又說,“如果一開始就發現了,她可以直接提醒準備偽裝成她的我。”
“或許,一開始她對假樂彩有些疑惑,但沒有反應過來,”作為處理了白璃反殺邪教徒丈夫案件的人,優沼回憶道,“我認為,白璃女士的敏銳直覺,大概和她殺死丈夫后出現的精神異常有關。當初她從醫院出院時有心理評估報告,我想待會兒可以再做個確切診斷。總之,威脅到她女兒的人,以及對她表現出追求之意的男性,都有可能刺激到她。”
“這樣啊,精神異常啊,”變形者思索般捏著下巴,提出一個重要問題,“那她現在的證詞真的有效嗎”
芮爾勤“”
優沼“”
真是好問題。
如果優沼是在自己的辦公室,大概已經開始按太陽穴緩解頭痛了,但在頂頭上司面前,她不得不注意一下儀態。
隔壁的訊問,已經進行到芳英瑪斯瑪死亡相關。
“嗯,我殺了樂彩,其實,我一直按捺著對他的殺心,他的眼神和檀鼻一模一樣,不,甚至更惡心一點,我面試時見到他,他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就知道他是邪教徒了。
“那個男鼠人我不知道我只是從他手里搶走了小玉他死了還有這種好事”
旁聽的三人繼續沉默。
如果不是樂彩西卡迪爾確實是黑太陽的信徒,還是信奉黑太陽的儀式師,白璃博美的發言,和精神病人缺乏邏輯的話沒有太大區別。
“其實,”變形者突然道,“試一試她直覺的準確性,就好了吧”
這位在鐵榴市審判庭內,有很大行動自由權的罕見職業者,輕佻地向芮爾勤行了個禮,轉身走出去。
很快,芮爾勤和優沼聽到,他進入隔壁凈化室單人房的打招呼聲。
光術士驚訝問“你是誰”
而白璃博美的聲音,過了幾秒才傳出。
嶄新的心靈之刃眨了眨眼,遮掉眼里幾近于無的魔力輝光,變形者哪里想得到會在凈化室內受到他人法術效果,一個偵測思想悄無聲息地成功了。
“是您”白璃有些驚喜地道,“您沒事吧”
“哇哦。”甚至還沒和她說話的變形者驚嘆。
他沒想到他真的會被認出,若非他的潛伏技術有無數邪教徒的血淚作證,他都會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小心露出了破綻。
犬人青年想了想,再次變化,變成了犬人少女,還是個海思科犬人少女。
她大步越過恍然大悟的光術士,來到白璃面前,握住她的手。
“白璃女士,”變形者誠懇道,“來我們情報科當顧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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