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是綁在帳幔上的繩帶,方才呼延海莫眼尖瞥見了,幾乎是鬼使神差地,就借了過來,牢牢纏住了她手腕。
司露怒瞪著他,一雙纖細皓碗的手腕被束在頭頂,掙脫不得,衣袖如蠶絲般滑落下來,雪膚玉窩全然暴露,羞恥感再次涌了上來。
她眼底一片悲憤,“你想做什么”
呼延海莫居高臨下,占據了整個主導權,他緩緩傾壓而來,捏起她素白的下巴,“我的王后,你說我想干什么”
司露別過首,眉眼冷冽,頗有種凜然就義的模樣。
她將他視作豺狼虎豹嗎
呼延海莫幾乎被她氣笑了,可偏偏他珍愛她,不舍得與她置氣,遂嘆了口氣,去捏她柔軟的腰窩,與她四目相對,緩聲道
“我們和平共處,不要再爭鋒相對了,好不好”
語氣帶著無奈,想要妥協。
他鮮少這般,已經屈尊降貴到了極點,在她面前,他從來都是先低頭的那個。
可即便如此,司露還是沒有領情,她眼神似冷冷山雪,立場堅定。
“除非你放棄入侵中原。”
呼延海莫哪里肯,“休想,我不僅攻入王庭,還要拿那中原皇帝的人頭,做我們登位帝后時的祭禮。”
聽他如此說,司露只覺身心俱疲,“呼延海莫,我不可能成為你的皇后。”
呼延海莫壓她在身下,瞳孔深深盯著她。
“那你想成為誰的李景宴的”
司露抿唇不語,呼延海莫的醋意又開始大作,“那中原皇帝有什么好,值得你對他如此念念不忘。”
帶著薄慍,他將她的衣衫一件件扯下,淺淺日色下,最后一絲不落,泛著暖玉般的瑩輝。
羞恥感襲來,她悲憤之下,含淚氣他。
“至少,他不會像你這樣對我。”
呼延海莫神情一頓,但接踵而至的卻是更大的怒火。他先前對她示好服軟,本就是壓抑、隱忍著,此刻聽到她親口說出他比不得李景宴的話,心底所有壓制的怒氣都沖破重圍了。
他勾起涼薄的唇角,帶著諷意。
“你定是在心里,嫌我是粗鄙野蠻的蠻人,不如那中原皇帝知書達禮”
夏蟲不可語冰,呼延海莫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人。司露冷冷別過頭,不再理他,淚珠卻倏然滑落,悄然隱沒在被褥中。
“那我就野蠻給你看。”
呼延海莫并未察覺,這一刻,他的占有欲徹底被激起,脫去外衣,露出赤裸結實的胸膛。
注視著那雪嫩酮體,他眼神幽暗,喉頭不自禁滾了滾,灼熱似鐵的胸膛俯貼下去,牢牢銜住了那雙瑩潤如櫻花般的唇瓣。
中原朝堂,一夜生變。
泰元初年,五月廿十六日,吏部尚書顧臨被深夜刺殺于玄武門外,一時間朝局動蕩,人心惶惶。
皇帝李景宴深表悲慟,下令停朝二日,
為其親操葬禮,加以厚葬,追封其太尉、蜀州大都督。
民間多傳有當今陛下仁心備至,體恤重臣之言,如此一來,顧臨被人刺殺的真相,就像是被掩蓋了一般,鮮少有人追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