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見了也放下毛筆,起身對柳一娘子拱了拱手,說道“嫂夫人,我這套文房四寶先放在你家。”
“你放心。”
張成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子,也不說幫忙捆對聯,徑直甩著袖子離開了張水生的家。
張水生叫張成留下用飯,后者只是擺擺手。
見張成走了,柳一娘子便出去幫忙,房間里只剩下吳蔚和繡娘兩個人。
吳蔚長嘆一聲,將右手舉到繡娘面前,可憐兮兮地說道“繡娘,我的手好酸啊。”
繡娘捧住吳蔚的手,摸到吳蔚的手指上被毛筆壓出的印子,便為吳蔚揉捏起來“好點兒了嗎”
“沒,手腕也酸,肩膀也痛,脖子也漲,腰也不舒服”說完吳蔚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音。yhugu
“笑什么”繡娘抓著吳蔚的手,為她揉起了手腕,順便按摩小臂。
吳蔚臉上的笑意不減,仰頭看著繡娘,說道“我小的時候,大概七八歲吧,我爹娘工作忙,就請我姥外祖母來看著我,我那時候特別好動,讓我坐在那兒長時間讀書就和要了我的命一樣,學一會兒就找各種理由休息,每到這時候我外祖母就會說到了學習的時候不是頭疼就是屁股疼,出去瘋跑就哪兒也不疼我笑是因為,我就覺得我剛才的樣子,特別像小時候不過小時候是裝的,這回是真的。”
繡娘也跟著笑了一陣,低頭看著吳蔚愧疚地說道“辛苦你了,可惜這件事兒我實在幫不上什么。”
吳蔚扭了扭脖子,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躺好,說道“你怎么沒幫忙呢你和一姐把每一幅對聯都裁的又直又好,沒有浪費一丁點兒紅紙,這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其實啊能看懂對聯的人并不多,大多數人是圖個吉利,要是對聯被裁得歪歪扭扭的,別管上面寫了什么,肯定賣不出去。”
繡娘抿了抿嘴,“嗯”了一聲。
吳蔚從繡娘的腿上翻了下來,趴到一旁,指了指自己的腰“繡娘把干稻草,進了東屋,把稻草放到炕桌上,說道“爹,你幫我搓些草繩吧,吳姑娘和張成寫的很快,草繩不夠了。”
“行,還差多少啊”
“幾十根吧,這只是第一批,等這批對聯賣了,我再賣紅紙回來,您多幫著搓一些備著。”
“知道了,去吧。”
張水生快步回了東屋,不一會兒的功夫吳蔚和張成又寫了好些,張成越寫越興奮,仿佛被埋沒多年的才華突然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對聯也越寫越長。
反觀吳蔚這邊,下筆明顯慢了許多,藍星的現代教育畢竟不學這個,幾十幅對聯下去已經把吳蔚的積累幾乎掏空了,她甚至連某大禮包的開年廣告詞都寫了上去,到最后干脆明目張膽地“剽竊”起張成的作品來,把張成寫的對聯修改幾個字,臉不紅心不跳地寫在紙上。
張成自然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