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者商硯提醒您游霧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他驀然想起了什么,瞳孔輕微緊縮,腦海中猝不及防閃過一些非常令人作嘔的畫面。
那是非常、非常不愉快的一段回憶。
耳邊似乎響起某種惡心粘稠的聲音,骯臟的、丑陋的、不堪的欲望化作液體,順著耳蝸一股腦灌了進來。
“”
生理上的不適感讓信宿止不住的反胃,以至于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他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單手扶在桌子旁邊,抵著唇干嘔了起來。
這動靜把辦公室里其他同事嚇了一大跳,“信宿,你沒事吧怎么回事”
章斐嚇的花容失色,跑過去拍他的后背,“乖寶,你這是怎么了”
沙平哲用多災多難的眼神看他,“新同志這是什么情況,昨天腰疼,今天孕吐啊”
信宿的手指在桌面上蜷縮起來,直起腰緩了一會兒,壓下那陣濃郁的惡心,下意識張了張嘴“那個李子媛”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這并不是能讓警方知道的事。
信宿輕輕閉了一下眼睛,他想起在什么時候見過李子媛了,那是很多年之前,他可能只有十六七歲的時候
那時候周風物還沒有死,“霜降”仍然在他的全盤掌控之下,信宿在某天夜晚跟著他出門,談一筆“生意”。
夜色濃重,周風物帶著他走進一家地下酒店的包廂,跟里面兩個沒見過面的中年男人當場“驗貨”,信宿斜支著下巴,坐在一邊興致缺缺地聽著,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交易快要結束的時候,忽然外面有人敲了敲門。
周風物警惕地抬起頭,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神秘兮兮笑道“是自己人邢老板那邊送過來的好東西。”
一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還抱進來一個昏迷的少女,長發披肩,渾身上下只蓋著一件白色睡衣,堪堪遮住尚未發育成熟的身體。
信宿看到那人把女孩放到了沙發上,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這不是在他們交易范圍之內的事。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更在他的認知之外
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把某種藥物膠囊放進女孩的嘴里,用水灌進去,然后把身體壓到了那昏迷女孩單薄的身體上,那一件薄薄的睡衣也被扔到了地上。
信宿艱難反應幾秒鐘才意識到他在做什么,睜大眼睛,騰一下難以接受地站了起來。
周風物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想玩就過來,不想玩就到里屋去。”
少年信宿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目光遮掩著落在地板上,看不清神色,半晌,艱澀緩慢地轉身向里屋走去。
門板能隔絕視線,但阻擋不了聲音。
男人肆意的談笑聲和喘息聲透過房門,清清楚楚地傳進信宿的耳朵里。
信宿在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