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不管哪里都完美的好像精雕細琢的工藝品,潘元德的眼里露出濃郁的欲望色彩,他的手指向上,想要撫摸那片雪白細膩的皮膚。
但下一刻,潘元德的神情驟然一僵。
信宿右手抵在二人之間,指尖一枚刀片悄無聲息貼在潘元德的脖頸,最鋒利的地方已經切近肉里,劃出一道淺而清晰的血線。
一滴鮮血“啪嗒”一聲落在床單上,迅速洇成一個血點。
潘元德看著從刀身滴下來的血,身體急剎車似的猝然停在了原地,心臟頓時不受控制狂跳了起來。
信宿抬起眼皮,用看一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極度漠然,不見一絲方才恐懼慌亂的影子。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坐起身,把傷口深度精準把握在皮下一毫米的位置,神情淡淡道“說了讓你別碰我了。”
信宿好心提醒道“奉勸你最好不要亂動,萬一不小心把脖子碰到刀刃上,割開了大動脈,我可救不了你。”
潘元德直勾勾盯著他,脖頸一線發涼,身體一動不敢動,額頭上細細密密的冷汗滲了出來。
信宿看他這幅渾身僵硬的模樣,嗤笑道“如果你表現的強硬無畏一點,說不定我還愿意看得起你一分被權利和財富架起來的懦夫,骨頭都是爛的,真是讓人惡心。”
他轉過臉,看向架在旁邊的攝像機,愉快笑了一聲“喜歡拍視頻是嗎,所以剛才你的所作所為應該都拍的非常清楚了吧,送上門的證據。”
信宿眼底帶著細微模糊的笑意,話音聽起來非常愉悅,好像心情極好。
但如果林載川在這里,就會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心情幾乎差到了極點,情緒在暴怒的邊緣。
信宿站起來,收回手里的刀,走向攝像機,操作結束錄制,將里面那將近十分鐘的視頻錄像保存了下來。
“吸毒,下藥,強奸,說不定還有其他犯罪前科。”信宿神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譏諷道“潘制片人,五毒俱全啊,在娛樂圈真是屈才了。”
潘元德回過神,渾身一軟,抬起手抹了一把脖子,傷口傳來一陣針扎般的刺痛。
面臨死亡的恐懼褪去,濃重的憤怒隨即涌了上來,從來沒有人敢把刀放在他的脖子上。
潘元德終于披不上那層體面偽善的人皮,一臉陰冷,身形將近爆起,被激怒的野獸般撲向信宿
信宿的手指微微一動,甚至胳膊都沒有大幅度動作,一道銀光從他的指尖閃出。
潘元德只感覺有什么破風切來,下意識往后一躲,閉上了眼
刀片的尾端從他的眼皮掃了過去,旋轉著飛出一段距離,輕微當啷一聲落到了地板
上。
潘元德“”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往后躲得及時,
,
潘元德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么敢
“你最好在那里老實呆著,別亂動,否則我不能保證你身上不缺什么東西。”信宿語氣冰涼道,“或者你有什么器官不想要了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摘下來。”
那種力道絕對不是一個站立不穩、身體虛弱的人能打出來的,潘元德臉上難以置信,信宿明明當著他的面喝了那杯“水”,全都咽了下去、一口都沒剩下
那杯水當然是摻了藥的,是市面上買不到的一種強效精神藥物,那種藥物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意識清醒、但是全身沒有一絲力氣,任人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