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元德在其他人身上屢試不爽,信宿怎么可能會這樣行動自如。
他雙眼發紅地盯著那一雙靈巧修長的手,倒回床上,捂著不住流血的脖子驚疑不定問“怎么可能,難道你沒喝那杯水”
聽到他的話,信宿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將桌子上的水杯拿起來,手腕一轉,把里面的水慢慢倒在了地上。
“一滴紅墨落在血液里,當然不會有任何顏色。”
信宿面無表情道,“你怎么會以為,用那種下三濫的東西就能對付我。”
“你早就知道水里有東西。”
直到這時,潘元德的眼神終于變了,咬牙質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信宿輕聲說“你只需要知道,你很快會身敗名裂、失去一切,用你能想到的最慘烈的方式。”
潘元德作惡多端,但腦子絕對夠用,眼下的局面,他很快就意識到,從信宿一開始跟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說不定就是一個局,一個徹頭徹尾的圈套。
只等他自投羅網。
但是為什么
有誰會在這個時候盯上他
信宿又是以什么身份做的這一切
就在二人對質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極有規律的敲門聲,連續三下。
信宿想起什么似的,匆匆看了眼時間,輕輕“啊”了一聲,馬上轉身向客廳走去,喃喃自語“竟然這么快就一個小時了。”
他站在門口,裝模作樣問“什么人。”
一門之隔,信宿聽到了一道他無比熟悉的聲音,平靜而沉穩“客房服務。”
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如果房間里的人不給他開門,林載川下一秒可能就直接破門進來了。
信宿的眼里終于有了一點笑意,從鞋柜里找到被潘元德故意藏起來的房卡,放在感應器上,打開房門。
下一瞬間林載川推門而入,看到開門的人是信宿以后,神情明顯一松,又原地將他仔仔細細打量一遍,才低聲問“你沒事吧”
信宿道“我當然不會有事呀”
林載川點點頭“潘元德呢”
信宿跟他一起往里面的房間走去,“被我鎖在臥室他應該沒有膽子從三十樓跳窗逃跑。”
潘元德確實沒有那個膽子,臉色鐵青地在臥室里,怒火中燒,把十多萬的攝像機砸了個稀巴爛。
信宿不高興的時候,會讓惹他不高興的人更不好過,而有些人憤怒,就只能在房間里無能狂怒。
林載川推門進去,那相機剛好砸在他的腳邊,外殼稀里嘩啦碎了一地,鏡頭都碎的四分五裂。
他微微一皺眉,抬腳把碎掉的玻璃攏到一邊,才讓信宿走進來。
“你們是一伙的”
潘元德直勾勾盯著林載川看了足足五六秒,他分明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莫名其妙有一種直覺
“你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