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心想。
如果他的夜空有一顆永恒不滅的星星。
那就只會是林載川了。
凌晨五點,林載川的手機響了起來,是t市公安局那邊的同事打電話過來,“林支隊長,潘元德的妻子鐘婧在得知他被刑拘的消息以后,帶著律師團隊過來了。”
“您看我們這邊要怎么回復”
信宿的身份特殊,最好不要暴露在潘元德的面前,只是作為一個普通的“受害者”。
“讓鐘婧跟潘元德見一面,”林載川淡淡道,“這種事,讓他自己交代最合適。”
對面的刑警一愣讓犯罪嫌疑人在妻子面前承認自己出軌、還意圖強奸未遂,所以才被警察抓了,這妻子可能直接帶著律師頭也不回就走了。
掛了電話,信宿湊過來迷迷糊糊問他,“什么事。”
林載川輕聲道“鐘婧帶著律師去t市市局了。”
信宿慢慢睜開了眼。
潘元德在外面做的這些好事,鐘婧很有可能完全不知情,他不敢讓鐘婧知道。
鐘婧的父親是國際富商、母親是名門望族家的大小姐,隨便哪個都出身不凡,潘元德當時是吸著鐘家的血爬到制片人的地位,到現在也比鐘婧低了一頭,他在外面的所作所為,一定不敢讓鐘婧知道。
而且根據邵慈的說法,鐘婧是一個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知道了潘元德犯下的那些惡心至極的事,說不定直接就是一張離婚協議書送到潘元德的面前。
“真想看看潘元德現在的表情,還是不是那么從容不迫、游刃有余,還是像一條狼狽的喪家之犬,”信宿道,“不過我不想再跑去t市了,讓邵慈去說好了,反正效果都是一樣的親手給傅采報仇,他應該也很愿意這么做。”
潘元德當然不可能有那個膽子對鐘婧說實話,十有八九會把臟水潑到信宿頭上,說是那個“小明星”試鏡失敗、為了資源故意勾引他的。
而他不過是一個無辜的“仙人跳”的受害者。
潘元德的確是這么做的,甚至絲毫不差。
次日,t市,邵慈約鐘婧見面。
邵慈淡淡道,“我聽說潘制作人因為意圖下藥性侵同性被警方拘留了兩天,您應該也知道吧。”
鐘婧目光銳利,問他“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我剛好與受害人有一點交情。”
聽到邵慈這么說,鐘婧并不是很善意地笑了一聲,冷道“我的丈夫說,那是林嬋故意引誘他的我知道他剛在我的電影試戲失敗了,他想要通過元德的關系,拿到劇里的角色,所以才做出那種事。”
這段說辭簡直跟信宿在電話里跟他說的一模一樣,邵慈面無表情低聲道“潘制片人還是那么擅長倒打一耙。”
“我這里有一段錄音,我想您應該聽一聽。”
說著,邵慈打開音頻文件,一段雜音后,房間里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醒了時間比我預計的還要早一點。”
“只要你聽話,等我覺得可以結束的時候,就會讓你離開。”
“醒了的話,我就準備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