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那口倫敦腔帶著一股逞強的傲慢。
“站在你面前的是女王陛下親手授勛的女爵,同時擁有著女王詔令。別說西伯利亞,就算我置身常暗島,威廉莎士比亞也沒有質問我的權限。”
“是的,我清楚。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對你的所有「非正常」行為提出抗議。”
“那這是什么”阿加莎拿起桌上的擬定戰報,“你向司令部提交了我的彈劾說明”
“這是在我權限內的事。即使是下議院,也能彈劾政府和內閣吧。”夏洛蒂說,“你可以一直和魏爾倫玩追殺游戲,也可以把在西伯利亞當作你的游樂場,但我不能坐看你被蒙騙后做下的承諾,最終威脅到大英。”
阿加莎深深看了她一眼。
戰爭似乎的確改變了很多東西,至少在倫敦的時候,這個溫和的大姐姐還會幫她縫好玩偶上掉落的紐扣。
說起來,那個紐扣怪物的紐扣款式,就是當初阿加莎的玩偶眼睛脫落后,夏洛蒂拽下自己風衣袖扣,當作眼睛縫上去的那兩顆。
阿加莎沒有再說什么,直接轉身離開了。
本想離開指揮所呼吸新鮮空氣來平復心情,剛走出去,阿加莎就看到了月色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隔著不算遠的距離,她聽到了對方的交談,居然使用英語展開的。
“真的想學日語嗎怎么這么突然。”
“想學。”
“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你不睡覺一定要跟我出來就不是「可以」范疇內的事情了。”
“伊萬晚上睡覺打呼,我想等他睡了再回去。”
“也不用每次都拿伊萬當作借口吧。”
“而且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你說,「原來是這樣」是什么意思。”
“這件事嗎嗯這樣的話跟著來也不是不行。”
交談到這里,對話人之一乙骨憂太察覺到了阿加莎的靠近。
面對明顯心情不善的女孩,乙骨露出了一個比月色還要清涼的笑。
“我正在等你。”他說,“你應該也覺察到奇怪的感覺了吧”
阿加莎深吸一口氣,她還是受到了夏洛蒂的影響,開始不確定起來“我不想再”
“又出現了哦,之前被解決掉的咒胎,這次變得更強了,影響也變廣,所以可能會有不少人都能看見。”
什么
阿加莎愕然“又出現了不對”
“不少人都能看見”
乙骨指了指白天他們所去地方的方向。
一名士兵從那頭狂奔而來,面露驚恐,見到阿加莎之后才有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您說的那個怪物那個怪物原來是真的”
一時間,阿加莎愣在了原地。
乙骨安慰道“沒關系的,沒有那么快就「孵化」出來,而且我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乙骨剛說完,就看見阿加莎越過士兵直勾勾向他走來,雙眼都在發光,并熱切地握住了他空著的那只手。
握著乙骨另一只手的費奧多爾虛了虛眼。
“這次我給你二十個移動電源兩所發電廠”阿加莎闊氣地說,“果然,邀請你來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了,乙骨,現在就算是你讓我把那兩個小鬼空投進莫斯科克里姆林宮也沒有問題”
一下子報酬加倍,砸得乙骨有些暈乎乎的。
他沒懂阿加莎的態度為什么會轉變得這么迅速,不過也不需要弄懂。
“還是先過去吧。”乙骨憂太看著她把自己的手晃來晃去,簡直和小孩沒什么區別。
不過按照她的年齡來說,的確是小孩沒錯。
“我再慢慢解釋給你聽。”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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