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想上嘴
龍小云嘴角一抽,實在不想說話。
這女人在這里和別人老祖宗也沒什么區別,石觀音門下弟子,天天提心吊膽,生怕她有半點不順心,現在卻搞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他白眼一翻,轉身閉目養神去。
花滿樓將人緊緊扣在懷里,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腦勺。
“對不住,是我沒把你照顧好,讓你被石觀音擄走了。”溫雅君子臉色愧疚,“讓你受委屈了。”
葉蟬衣聽著那低迷的嗓音,不忍心了。
她拉著花滿樓的衣領,吸了吸鼻子:“其實……也不能怪你啦,泥菩薩的武功已接近大宗師的境界,放眼江湖,也找不出一巴掌以上的敵手。而且,我在這里沒有受委屈,就是……有些想你。”
小姑娘掰著手指,數得認真:“吃飯的時候,吃到好吃的會想你;睡覺的時間多了,盯著黑夜也會變成你的臉;喝水的時候,看水波晃蕩,也會想到花花用‘上善若水’來形容,也是最貼切不過的……”
有些清冷的嗓音,語調揚起之后,也多了幾分思念心上人的嬌憨。
更何況。
小姑娘這細細數下來的思念,絲毫不帶重復,可見絕對真切。
花滿樓在這一瞬間,只感覺自己心都要融化了。
細細碎碎說了一大通,葉蟬衣才擡起眼,帶著期待問他:“花花有沒有想我呀?”
“有。”花滿樓回答得毫不猶豫,“想你時,一日三餐是你,一步一行是你,就連靜聽漠漠黃沙之上,星河流轉,也覺得全是你。”
溫雅君子,是不會令心上人的心意沒有回響的。
只不過……
葉蟬衣細看,發現了一片通紅剔透的耳垂。
要不是場合不對,她有點兒想上嘴。
——明明害羞,還要回應什么的,也太戳她了吧!
兩人脈脈溫情一番,花滿樓才提起陸小鳳他們還在外面的事情。
葉蟬衣便讓曲無容再跑一趟,把人接進來。
不久,前去請示石觀音的曲無容,就帶著陸小鳳他們進來了。
葉蟬衣又吩咐她們弄點好酒好菜好蔬果,送到這邊來,曲無容就不必請示了,直接讓小弟子照辦就是。
陸小鳳看得咂舌:“我說衣衣姑娘,你是回了家,還是被擄走了?”
“人家只是用糜爛的生活,在麻痹我,企圖找出破綻將我一擊致死而已。”葉蟬衣倒是很清醒,并不覺得像石觀音這種高手,愿意朝她短暫低頭,是什么好事兒。
高手,都是孤傲的,讓孤傲的人低頭,就要做好對方隨時反撲的準備。
陸小鳳摸了摸小胡子,沒再多說什么。
衣衣姑娘沒被石觀音蒙蔽就好。
花滿樓知道葉蟬衣在這里并沒有受苦,反而還過得不錯之后,心神就更穩了。
他甚至還能笑著說:“既然衣衣喜歡這里,那就多留一段日子也無妨。”
陸小鳳捏了一塊蜜瓜,驚訝道:“花滿樓,見到衣衣姑娘之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可是說要帶著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送她到安全的地方去。”
還有這樣的事情?
葉蟬衣扭頭看旁邊的花滿樓。
俊秀君子臉不紅氣不喘道:“人總有關心則亂,頭腦不清醒的時候,陸兄又何必當真。”
他并不忌諱承認自己的“缺點”。
陸小鳳還有什么好說的,只能揶揄一聲,繼而投入美味之中。
他們一行人多,再繼續呆在一個房間,就顯得有些逼仄了。
石觀音遣曲無容給他們安排了另外幾間房。
一人一間是絕對沒有的,但再騰兩間倒是可以,而且這兩間屋子,并不都在一處。
沙漠之王出動了一個小隊的人馬,幾乎已將騰出來的兩間房占滿,他們也只好用簾帳帷幕什么的隔出幾塊地方來,勉強湊合休息。
長孫紅不理解:“你們讓護衛住那兩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