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練功呀
石觀音醒來后,又發了一通脾氣。
葉蟬衣聽說,對方將吸進去的黑色煙灰都吐了出來,長孫紅被她掌風掃過,原本就虛弱的身軀,直接報廢。
這個幫她師父埋了不少人體花肥的姑娘,最終被丟棄在漠漠黃沙之中,連一席草席都沒得到。
其實,石觀音醒來之后,最想要做的事情,是將葉蟬衣大卸八塊。
可她不敢。
她恨恨地想,等她找到了葉蟬衣的弱點之后,定要這個女人生不如死!
這時候的葉蟬衣,正在使喚那些戰戰兢兢的女弟子,清理焚燒過后的花圃,整出一大片空地來。
不要說他們幾個人在這里練武了,就算是一百個人來都行。
等石觀音冷靜下來后,葉蟬衣已經在幾大高手的指點下,順利掌握了“飄渺針”。
掌握的意思,是指針發出去的時候,不會再誤傷其他人。
葉蟬衣有點兒泄氣,對花滿樓嘆氣:“我是不是沒有練武的天賦?”
“腳底抹油”是情況危急,再加上幾乎天天用,才算是掌握,基本不需要系統催動,她自己來就行。可“排山倒海”和“飄渺針”,都到手這么久了,除了前一段時間以外,也常常練習,就是不見什么長進。
花滿樓聽著陸小鳳和楚留香互相丟著“飄渺針”,玩兒似地對練,大概也能明白葉蟬衣的氣餒從何而來。
他用那三月春風拂花一樣的溫柔嗓音道:“衣衣之前從來沒有練過武?”
葉蟬衣搖頭。
她常用計,不用武。
“那衣衣比我學得快。”花滿樓笑道。
葉蟬衣不信:“怎么可能?”
“我是個瞎子。”花滿樓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還是個練武天賦其實不算特別好的瞎子,我剛瞎的那一年,其實連路都走不好,哪怕父兄幫我清除了所有障礙,還給地面全部鋪上防滑的波斯地毯,我還是學了整整三個月,才沒有摔倒。”
溫雅君子似乎并不把過往的苦難放在心頭,哪怕說起這樣可怕的事情,他想到的也是身邊人對他的種種好,嘴角甚至還帶著很滿足的笑。
那笑容一看就知道是真心的,并無勉強的意思。
“其他的瞎子,可沒有我這樣笨拙的,他們幾乎只要一兩刻就能適應,只不過會常常撞到東西罷了。”花滿樓道,“衣衣已經比我好太多太多了。”
葉蟬衣看著眼角帶笑的人,一下子撲到他懷里去:“我們花花真厲害!”
就是太令人心疼了。
花滿樓順著懷里人的發,溫聲道:“若是‘飄渺針’練累了,我們試試《長春功》?”
葉蟬衣點頭。
他們在空地上練武時,并沒有避開任何人。
那些負責照顧葉蟬衣的女弟子,初時還不敢看,后來見葉蟬衣根本不在意功法有沒有被窺去,便放心擡頭,認真看了起來。
可這些弟子畢竟不是陸小鳳,更不是楚留香,她們并沒有那種看過一兩次就無師自通的本事。
她們記得很辛苦,忙完一天大大小小的雜事,回到石室才有幾刻閑暇去琢磨。
又過了幾日,葉蟬衣練《長春功》的第一重功法,初有所得,被沙漠艷陽照得黑了兩個度的皮膚,又恢復了白皙。
不僅如此,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了內力這種東西,“排山倒海”再使出來,能把石林外層的石頭,削掉一層灰。
這對其他人來說不算什么,可對葉蟬衣來說,簡直就是一步跨了三個大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