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你們都是男人。”葉蟬衣看著自己的手掌,嘆息了一番,“不然就能和我一起練《長春功》了。”
陸小鳳捏爆了一粒花生,丟進嘴里:“黑珍珠姑娘不是陪你練么,再說了,功法這種東西,本就不外傳,哪有那么多人陪著練。”
葉蟬衣理直氣壯:“我不一樣,我就喜歡別人陪我一起練!一個人練沒動力!”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衣衣姑娘是個大方的姑娘。”
“也是。”陸小鳳有些擔憂道,“就是大方過頭了,令人擔憂。”
葉蟬衣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誰都會給。”
她也不傻啊!
龍小云她不就沒教么!
花滿樓笑道:“衣衣聰慧,定有分寸。”
陸小鳳丟花生的動作一頓:“花滿樓啊花滿樓,我以為愛情只會令庸人盲目,沒想到你也一樣。”
“我本就盲目。”花滿樓噎完陸小鳳,嘴角一勾,道,“再說了,并不盲目的陸公子如何見得,花某不是你心里所想的那個庸人?”
好友之間的斗嘴,總是特別有意(能)思(損)。
葉蟬衣津津有味聽了一陣,差點兒忘記了正事兒。
她拉過沉默躲在一邊的曲無容,道:“你來陪我一起練吧。”
“師父讓我來,是為了盯著姑娘的,不是陪姑娘練武的。”曲無容并不想讓自己的武功更進一步。
她是個有武學天賦的人,石觀音本就忌憚她,她并不想令對方更忌憚。
葉蟬衣道:“那泥菩薩有沒有說過,讓你聽我吩咐,不能得罪我?”
曲無容僵住了。
葉蟬衣笑道:“那我現在想要你陪我練武,要是你不聽,我就不太高興了,要是我不高興,你師父就不能好過。”
曲無容面紗下的嘴唇抿起。
對方的猶豫,和默認并沒有任何區別。
葉蟬衣高高興興地拉著她的手腕,加入了《長春功》練習的隊伍。
曲無容的確是個很有天賦的人,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她就后來居上,比葉蟬衣練得還要快一些,已經修習到了第四重。
“你真厲害。”葉蟬衣稀奇地看著曲無容,對她的興趣濃了一點兒。
曲無容卻并不十分開心,因為她發現,自己那被毀得猶如厲鬼的面容,開始一點點好起來,接近額角的那片皮膚,已經變得光滑細膩起來。
她怕石觀音發現,最近挽發的時候,都會用發絲遮蓋住那片肌膚。
可即便如此,石觀音還是發現了她身上的不同。
“容兒,讓我看看你的手。”石觀音臉上帶著那溫柔的笑意,對曲無容說道。
曲無容僵硬轉身,伸出自己的手。
她的手指很白,很細長,手背細膩得幾乎看不見骨節的紋路,可她是個練武之人,掌心素來是粗糙的,結著厚厚的繭子。
石觀音讓她翻轉手心。
如今,她手心的繭子已消失不見,皮膚宛若嬰孩,卻并沒有嬰孩的脆弱。
石觀音伸手,一把扯下了曲無容將眼睛也裹住的面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