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又叫了一聲。
葉蟬衣回頭:“掌——柜呢?”
剛才人還在的。
掌柜從柜臺后冒頭:“欸!姑娘有事兒?”
葉蟬衣揉著肚子,道:“有什么東西可以先墊墊肚子,太餓了。”
“馬上來!”掌柜將什么東西塞到了袖子里,提著衣擺往后廚跑。
要是她沒看錯,對方的肩膀,似乎一直在抖動……
這是在偷笑沒錯吧?
“這掌柜怎么怪怪的……”葉蟬衣嘀咕道,“現在有意思的人,已經這么多了嗎?”
有意思的掌柜,很快就端著一碟肉干和白粥,給他們先吃著。
“真是不好意思,這幾日也不知為什么,生意突然特別好,實在忙不過來。”
肉干和粥放好,掌柜手一垂,還沒轉身離開,就有什么東西掉了下來。
啪!
就掉在花滿樓腿上。
掌柜眼神一慌,伸手要抓,葉蟬衣看那封面熟悉,心生好奇,也伸手要抓。
花滿樓耳朵比他們動作快些,將兩人手腕抓住。
君子嘆氣:“既然這本書落在花某身上,不如就由花某自己撿起來,如何?”
即便情況窘迫,溫雅君子還是風度依舊。
陸、楚撐著額頭看熱鬧。
——那什么掌柜的動作就多余了,讓衣衣姑娘動手就好了嘛。
——嘖,少了點眼力見兒。
掌柜和葉蟬衣,誰也沒好意思,也沒資格說“不”。
花滿樓松開兩人的手,將書撿起來。
葉蟬衣一直盯著那封面看,一見《傾世男妃:霸道王爺要追妻》幾個大字,就恍然了。
她從花滿樓這側撲去,搶走了那書。
“掌柜的,你不厚道啊。”說好的幫忙保管,怎么就偷看了。
花滿樓怕她撞到桌角,伸手墊了一下。
掌柜的臉都憋紅了,一把搶回那書,壓低嗓子道:“我買!我買還不行嗎?”
要是這樣的話,葉蟬衣就沒有問題了。
她伸出手,笑意滿滿:“盛惠二兩銀。”
掌柜的從荷包里拿出二兩碎銀,塞到葉蟬衣那越過花滿樓也要親自拿錢的手上。
他付完錢,做賊一樣,把書塞進懷里,又跑回柜臺里面去。
到底是什么樣的書,才會令大家表現得這么奇怪?
花滿樓生出了兩分好奇心。
要不是早點這時送上來,他恐怕也想要“看”一下,開開眼界。
只可惜吃完早點,打包了一些干糧之后,他們就繼續趕路了。
到了夜晚,要在鎮子里落腳時,他們才出門賣書。
臨出門,葉蟬衣將他拉住:“花花,我幫你弄個妝,簡單遮掩一下容貌吧,最好衣裳也換一身。最最最好呢,就是……順道走窗出去。”
花滿樓頓了:“我們到底要賣什么書?”
陸小鳳摸著小胡子,憋笑道:“一本看過一遍以后,恐怕三年都忘不掉的書。”
楚留香補充:“怕不止三年,若是以后不再有比這更離奇的故事誕生,恐怕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臉上本來有幾分不好意思的葉蟬衣,被這夸張的言辭趕跑了不好意思,變成了不可置信。
區區一個狗血故事而已。
不至于,不至于……
聽他們倆這么一說,花滿樓的好奇心又多了兩分。
葉蟬衣嫌棄這倆挑起花滿樓好奇心的人,一手一個推了出去,把門關上,給花滿樓上妝。
要是花花知道自己賣的是什么書之后,一定會感謝自己給他遮掩了容貌!
一覺醒來,聽到葉蟬衣大言不慚,小貓咪都驚了。
這書是她親愛的宿主,主要編排出來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