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優雅香帥,伸手合門。
葉蟬衣坐下,雙手枕在桌上,主動道:“都看出什么來了?”
陸小鳳、楚留香朝花滿樓點了點下巴,示意他來說。
花滿樓聽到兩人腦袋偏轉的動靜,已然明白,便開口道:“金九齡身上,是不是有蹊蹺?”
衣衣每次開始作弄一個不算熟悉的人時,往往都是那人身上有不對勁的地方。
葉蟬衣斟了一杯清茶,推給花滿樓:“花花可以更大膽一些來猜測。”
花滿樓嘆了一口氣:“金九齡便是那繡花大盜?”
葉蟬衣沒說話,只是很有深意地“唔”了一長聲。
這已是肯定。
陸小鳳:“……”
為什么出問題的人,又是他朋友。
楚留香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道:“節哀。”
陸大冤種雙手扶頭,不,他不太能節哀。
大家都不能換個人霍霍嗎?
干嘛老逮著他一個人薅?!
花滿樓也無聲拍了拍他肩膀。
任誰知道自己的朋友,居然是這樣臭名惡揚的人,都不會太高興。
陸小鳳心塞了一陣,又重新振作,活躍起來。
確認之前和四大名捕一起商議的計劃,并不需要改變,他們就告辭了。
從神水宮一路馬不停蹄奔走歸來,的確是一件很疲憊的事情。
他們不想叨擾葉蟬衣休息。
“老陸。”她忽然喊了一聲。
陸小鳳下意識回頭。
一瓶透白琉璃裝著的白酒,朝他丟來,他伸手接住。
“別喝醉了,明天還要查珠寶去向。”葉蟬衣對他笑道,“我們老陸長得俊,性格也可愛,人人都喜歡,這朋友多了嘛,就容易混入渣滓。不過你放心,我們三個永遠不會讓你失望的。”
陸小鳳怔了一下,舉著透白琉璃笑出一對小酒窩:“我信你們。”
他說的語氣并不鏗鏘有力,顯得異常堅定,只是尋常口吻。像是看到天氣晴朗時,脫口說了一句“太陽真好”一樣。
葉蟬衣卻松了一口氣。
她擺了擺手:“你們幾個趕緊走,別影響我沐浴睡覺。”
花滿樓眉眼也墜了點笑意:“你好好休息。”
“嗯。”
看著三個男人前后離開的身影,葉蟬衣才輕笑出聲,把門關上。
客棧屋頂上。
除了白酒,楚留香還提了三壺竹葉青上來。
“給。”他將酒分給陸小鳳和花滿樓。
陸小鳳將白酒塞進懷里,撕開竹葉青的封口,仰頭喝了一大口。
頭頂明月耀眼,無星無濃云,只有幽藍的天幕襯托。
澄凈如水。
他們對著青天明月,把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