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變了,君子都變得不正經了。
他們在山間枯走了一個時辰。
黃昏到來,霞光如孔雀,拖著長長的尾羽,投入大山懷抱。
天邊的橙紅,灑落在葉蟬衣身上,仿佛給她披了一層朦朧黃紗。
她站到了高石上,隨著吹拂山風轉過頭來,鴉羽黑發將她半邊面容遮蓋,只留一雙冷冷的眼,穿透發絲,垂眸下看。
那一瞬間,站在低處的人,仿佛瞧見了什么神仙精怪一般,心如鼓點鳴跳。
金九齡也難以避免。
他微微仰頭看著站在高處的人,有種想要將人拉扯下來,摔入泥潭的沖動。
這種沖動,甚至超過了他想要將無情的輪椅抽走,讓對方嘗試一下匍匐在地姿態的欲望。
“姓金的是不是不對勁兒?”葉蟬衣瞇了瞇眼,在無名空間對小貓咪道,“我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貓貓也不奇怪:“反派的念頭,大部分令人捉摸不透。畢竟他們大多變態,我們又太正常。”
“有道理。”
葉蟬衣將蓋住她視線的發絲一甩,往前看了幾眼,裝模做樣道:“前面已經找不到什么痕跡了,不遠處有個破廟,不如我們先在那邊歇一晚,明日再看。”
大家都沒什么意見。
是夜。
天邊無月,色澤濃得像是墨硯剛化,還沒沖開的模樣。
漆黑的夜里,只有兩堆火在山間破廟燃起,一左一右,透過兩邊破窗傳出。
蒼天俯看,像是瞧見了一雙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眼,在黑暗中鬼火不滅,掙扎不息,扎在林中生根一般。
葉蟬衣他們四個自告奮勇去打獵。
追命提議:“不如我、鐵手還有金捕頭組一隊,我們比一比,看誰打獵更多,其他人就留在這里看火燒水,收拾零碎怎么樣?”
捕頭們都聽無情的,無情點頭同意,他們就沒意見。
狂人四俠客喜歡綜合大家的意見,他們見陸小鳳想要玩兒,也就應下了。
七人各自分兩隊去。
追命輕功好,追起獵物來,簡直要貼著獵物的身體,做對方的影子一般。
鐵手和金九齡跟不上,沒多久,他們這個隊伍就散了。
這么一來,倒是正中金九齡下懷。
暗處。
葉蟬衣抱著手臂,疑惑道:“我怎么感覺,他好像在找我們?”
瞧這行動方向,就是沖著他們剛才分別的方向去。
“他找我們干嘛?”陸小鳳有點興致缺缺。
葉蟬衣輕哼道:“肯定不是好事兒。”
她忽地想起一件事來。
“花花,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是不是看見了一個馬蜂窩和荷花池?”
小姑娘的問話里,透著壓制不住的興奮。
花滿樓壓著笑意,應道:“嗯。”
得。
他們知道她想使什么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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