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伸手拿花生的葉蟬衣,一個滑手,直接將花生砸到了花滿樓懷里。
咳。
葉蟬衣伸手要去拿,被君子攔住,自己從懷里拿出來,遞到她手心上。
“你不知道厲剛小時候的事情?”花滿樓小聲在葉蟬衣耳邊問。
葉蟬衣也小聲回道:“除了杜娘說的那一段,其他都是二創,話本子嘛,肯定有夸張的成分。”
她也沒想到,就這還能撞對了經歷。
只能說,世上變態千千萬,色狼占一半。
背后的人還在繼續。
“那厲剛沒認出你來?”有人提出疑惑,“他那‘大開碑手’火候老到,我師父都扛不住他一掌,你小子居然平安活到現在?”
胡子拉碴大漢梗著脖子道:“我小時候比他英俊!后來不是長胖了,還蓄了胡子么!”
沒有人理會他的反駁,都在追問:“那他小時候偷看母豬洗澡,跟小豬崽子搶奶喝的事情,是真的假的?”
陸小鳳:“噗……”
造孽。
為什么還要讓他以另一種形式,回顧這一段劇情。
他眼睛臟了,耳朵也臟了。
葉蟬衣神色古怪:“你們是這樣理解這段劇情的嗎?”
難道不是說厲小剛家中困苦,他娘又不管他,所以看豬洗澡的時候,都垂涎欲滴,晚上還偷摸去和小豬崽搶奶喝,艱難活下來。
她就是……將那種饞嘴描繪得稍稍仔細了一些些而已。
陸小鳳震驚:“不是這樣的嗎?!”
葉蟬衣:“……”
行吧,一百個讀者有一百個厲小剛的模樣。
胡子大漢在那痛苦思憶:“我哪還記得……”
再說了,厲剛干這種事情,能光明正大嗎?
要不是他小妹彪悍,當即提聲大喊救命,他都未必知道,那個看起來總是怯怯弱弱的小排骨,還有這樣的勇氣。
旁人沒管,自顧自問道:“厲剛此人,小時候真的因為不服氣隔壁的狗兇他,半夜找狗打架,輸了三次打了三次,要不是被鄰居喝住,就葬身狗腹了?”
“嗐,他小時候那段經歷有什么可看的。”有人追問,“兄臺,你可知他離村之后,認了干爹那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這書上寫得模模糊糊的,不甚明白啊。”
“這你還不明白?”有人看不下去了,拿過書讀了一遍,“四目相觀,都覺悲從心起,厲小剛泣道:‘嘗使此身非如是,誤中奸計,傷了義父,剛有何面目立于天地!’言罷,跪地自掌嘴,淚涕泗。義父攙他起,道:‘不過小傷而已,不怨你。’往后數年,剛謹記,不復使義父傷。”
追問的人茫然:“啊?”
“你傻啊!什么傷還能‘往后數年’仍有機會傷到?”
眼見此人果真不懂,一副懵圈樣,那人干脆附在他耳邊,小聲對他說個清楚明白。
追問的人:“這……那……他不是自己仰慕師娘,偷成好事,結果一轉臉又將師妹們齊齊勾搭了?”
旁聽分析的人:“哇嗐!”
厲剛此人,大才!
“這算什么。”有人不屑了,他瞥了頭頂一眼,低聲道,“難道不是和天公子的那一段,才叫精彩絕倫!”
沒來得及看的人心急了:“兄臺說說!”
兄臺豎起兩根手指,小聲道:“你可知為何天公子會將厲剛收入玩偶世界?”
“不知。”
“那是因為厲剛有一次在玩偶山莊附近撿柴升火,短短時間,竟有蜜蜂在他腰后下方筑了個蜂窩!”
不知兄琢磨了幾次這句話,越品越是覺得……富有深意!
葉蟬衣伸手掰了一根香蕉,舒心聽熱鬧。
沒瓜吃,吃蕉也行。
就是不知道厲剛那薄薄一層棺材板,能不能壓住。
高座之上。
莊主姍姍來遲。
他震袖正坐,視線掃過下方。
一群人或捧著書本對照燈火細看,或三五成群小聲嘀咕。
狂歡沒有,放縱沒有,瘋狂也沒有。
什么都沒有,他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