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娃?
柳天問偷偷翻了個白眼,遙寄他們家老花:“衣衣再打開一次,應當不會再有箱子了。”
葉蟬衣拿起一個長條檀木盒,打開。
里面是一支白玉發釵,釵子上那一朵白蓮花,雕得那叫一個栩栩如生,晶瑩剔透。
一看就知道……很值錢!
“我就知道,肯定是發飾寶石。”柳天問有些無趣地嘆氣,“后院里還有六箱,你可以慢慢看。不過我的建議是可以不看,除了老四和老六的以外,其他的和他爹送的都差不多。”
說不準款式還能撞上那種。
六……六箱?
不是六件或者六盒?
她忽然對逢年過節應該送的禮,感到一陣頭疼。
嘶……
找個富貴男友也不容易啊,送禮很容易送不起。
她已經開始在心里擬著要回的禮單了。
“娘親要對衣衣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好了?”花滿樓溫聲問道。
柳天問想了想,點頭:“差不多了。”
“那娘親可否和我單獨談談?”
“行。”
花滿樓垂眸,拍了拍葉蟬衣的手:“我晚些再過來找你。”
“好。”
溫雅君子又對楚留香和陸小鳳道:“勞煩你們在這里,幫衣衣收拾一下了。”
畢竟這些東西……可有些重。
陸楚二人表示沒問題。
回了百花樓,花滿樓在一堆木屑里,找了張干凈完好的凳子,擦干凈遞給他娘親。
“定親的事情,我已經和衣衣商量好了。”溫潤君子開門見山。
柳天問騰一下站起來:“衣衣答應了?”
花滿樓嘴角笑意直上眉梢,春風一樣柔和清朗的笑容根本掩蓋不住:“對,她答應我了。”
柳天問錘了自家幺兒胸口一下:“行啊,出個門就求親順利了哩?”
“嗯。”溫雅君子輕輕點頭。
柳天問嗔道:“瞧你這不值錢樣子,傻不隆冬的。”
以后要更進一步,豈不是要和他爹一樣,臉紅耳赤羞得不行不行的。
花滿樓:“……”
他不反駁。
“我就知道……”柳天問拉著他的手,“我們家七童也算俊秀好看,性格么,也溫文親和,肯定不會折在手上,孤獨終身。”
折?
俊雅君子無奈:“娘……”
“好哩!”柳天問打斷他的話,“不說你壞話了。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成親啊?”
花滿樓如實道:“衣衣想再過兩年才成婚,但是我們終日走在一起,還是先將婚事定下來,有個未婚夫妻的名分好一些。”
“瞧你笑得春風蕩漾的模樣。”柳天問又忍不住逗弄自家幺兒了,“是你自己想要名分,用美人計把人哄得答應了吧?”
她要是衣衣,才不樂意這么快定名分哩。
又不是什么稀罕東西。
花滿樓默了默:“娘……你可以多想想我的好。”
柳天問捧著花滿樓的臉,用真摯的語氣道:“我的心肝幺兒喲,你要是把衣衣讓給我一段時間,我夸你三日不帶重樣的如何?”
溫雅君子對此表示:“不行。”
天曉得他娘會不會做出丟下他爹,帶衣衣遠走高飛,出海或者到什么地方消失一年半載才回來的事情。
他爹不瘋,他也要瘋了。
柳天問氣得開始掐他的臉。
可也不舍得掐紅,只是意思著擰了兩下。
“衣衣的父母既然已經不在了,也沒有什么至親,那這段時間我就在隔壁住著,充當衣衣娘家人。你去信給你爹,讓他找人來走‘三書六禮’,誠意給我做足了。卜算的日子,從今年開始到往后兩年……不,三年的吉日,全部算好,給我們衣衣好好挑選。”
要是到時候反悔了,想要早些成親也好,晚些成親也罷,隨時能改!
花滿樓自然沒有不可答應的地方。
他修書一封,寄給他爹后,尋了兩批人打掃兩邊屋子。
飯菜也來不及做,只能叫旁邊的酒樓做好送過來。
飯后。
雨停了,夏夜天空瑩凈如玉。
五人坐在露臺上喝茶。
花滿樓主動開口約葉蟬衣去后花園談話。
“我有些話,想和你單獨聊聊。”
磕糖三人組的耳朵,瞬間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