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
是他們仨可以聽的內容嗎?
葉蟬衣放下手中杯子,站起來:“好啊。”
兩人并肩下樓,去到后院。
雨后的石凳有些濕潤,花滿樓拿布吸干水,再墊了個蒲團給葉蟬衣坐。
“謝謝花花。”她一坐下,就托腮看著對面的人。
擦干凈石凳水,提起衣擺坐下的花滿樓,感覺到了這股炙熱的視線。
他笑著問道:“衣衣也有話想要說?”
葉蟬衣搖頭:“沒有,我就是看看你。”
平日不是專注搞反派,就是專注搞事業,偶爾有空還得被三個“師父”逮著練武。
其實她能夠單獨和花花相處的時間,并不算多。
像這樣什么也不干,只盯著對方看的機會也不多。
花滿樓聞言一笑,任由她看,自己則溫聲將與柳天問商議好的事情,對葉蟬衣和盤托出。
“衣衣覺得可行?”
葉蟬衣點頭:“可以。”
對方所說、所做的一切,不僅順著她的意思,還在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地方,全然安排好。
就連思考的角度,都是站在她這邊來考慮。
她沒有什么不可以的地方。
得到了肯定,花滿樓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輕松。
衣衣滿意就好。
“今日禮物之事……”花滿樓頓了一下,問道,“衣衣想要如何處理?可有為難之處?”
葉蟬衣還是搖頭:“都沒有,我自己處理就好。”
花滿樓松了一口氣,表情就更輕松了。
“對了。”葉蟬衣起來,拉著花滿樓的手往自己房間走,“我也準備了一樣禮物,想要送給你們。花花先看?”
溫雅君子都被人拉起來了,完全沒有說“不”的機會和意愿。
他們兩個離開后,花叢里冒出三顆腦袋。
柳天問已壓低聲音,也忍不住語氣里的激動:“我們才來,怎么就走了哩?還是去房間!”
大晚上的,去房間誒!
吱呀——
房門推開,葉蟬衣點亮了蠟燭,讓花滿樓坐著等她。
禮物就放在梳妝臺上,葉蟬衣背對床鋪去拿。
她不知道,前幾個月那黏在床頂上的字條已經搖搖欲墜。
窗戶因許久未歸,一直敞開通風,此時房門一開,空氣對流。
呼——
紙張飄落下來,往桌上吹去。
花滿樓聽到聲音,伸手抓住紙張。
他張開口,準備和葉蟬衣說這件事情,問問這紙張還要不要。
然而。
食指壓住的地方,是橫著書寫的幾個字:攻略花花的三大招。
中指壓住的橫字是:讓他以為你要親他,卻不親。
溫雅君子有一雙敏感的手,他并無意窺探個中內容。
但是……
上面內容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是這個。”葉蟬衣將四個盒子放到桌上。
一垂眸,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這是……
她撲過去,搶走了花滿樓手上的紙,團吧團吧,丟到了床上。
嗚,好社死!
她捂著臉,額頭撞在花滿樓胸膛上。
花花沒摸到上面的字吧?
沒吧?沒吧?
窗外。
三人齊齊吸氣:“嘶……”
這么猛?
門窗還開著呢,就開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