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柳天問一副虛弱到臉色蒼白,還不忘安慰媳婦的好婆婆模樣。她摸著葉蟬衣的腦袋,把人往自己胸口上攬,“可怕我們就不看了。”
被一片富有埋沒的葉蟬衣:“!”
她未來婆婆真是富有大方又香噴噴。
愛了。
“嗯嗯。”葉蟬衣吸了一下鼻子,一副受驚的樣子,躲進柳天問懷里。
凌飛閣死魚眼。
戲子都沒這倆戲多。
他懷著一腔怒火,斥責兩人:“說,你們是誰!為什么夜闖擁翠山莊!”
“姨丈……”李玉函一說話,就朝凌飛閣噴出一口混著不知什么東西的牙血。
凌飛閣閃身躲開,用燈籠去照,才看清楚,那是一顆門牙。
他瞳孔震了震。
活閻羅威力不減當年啊。
可怕。
李玉函得了機會,跪下來委屈喊道:“我是玉函啊!”
說話間,他又噴出一口牙血。
——混著門牙那種。
凌飛閣提著燈籠去照:“你是玉函?”
他企圖從那張七彩的臉上,找出一絲他外甥白嫩清秀的樣子來。
就是……實在沒找著。
他又提燈照柳無眉,同樣看不出來原本模樣。
葉蟬衣嚷嚷道:“你們少騙人了。你們要是大侄子和大侄媳婦,為什么烏漆嘛黑不打燈籠,還拿暗器丟我們?”
“唔廢(誤會)。”噴出兩只門牙的李玉函,說話漏風,有點難聽懂。
凌飛閣聽了半天,才明白。
葉蟬衣問他:“大侄子說了什么?”
“他說,他本來是有事等在這里,準備和你們說,但是不知道哪里來了一股妖風,將燈籠滅了。他們以為有敵人偷襲,所以才丟暗器的。”凌飛閣說完這句話,背著光悄悄翻了個白眼。
可他看李玉函這小子不順眼,也有很長時間了。
不要命的教訓,他半點兒援手都不想伸。
“大晚上等在這種地方?”凌飛閣將燈籠懟到李玉函臉邊,探究看他,“有什么事情這么不可告人?”
李玉函瑟縮了一下。
此事,還真不能讓凌飛閣知道。
他眼神躲閃,只說有事,卻不說是什么事情。
凌飛閣不屑搞這些小心思。
他不再追問,將李玉函和柳無眉訓斥一頓,趕回了院子。
兩人不見蹤影后,凌飛閣才轉向葉蟬衣他們,一臉奇怪:“大晚上的,你們又是為什么出現在這里,燈都不提一盞?”
花滿樓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
他拽了拽手上的繩子,用那溫潤清朗的聲音道:“我們在遛雞。”
母雞適時“咕咕”了兩聲。
凌飛閣默了。
見過遛貓遛狗,還沒見過遛雞的……
他嚴重懷疑對方在哄騙他。
為了避免上當,凌飛閣果斷轉了話頭:“蕭兄不許柳無眉當面殺人,將楚留香綁在了我們院子。不知她什么時候拿楚留香去換藥,你們自己注意著,我們絕不會給你們遞消息。”
葉蟬衣一改溫柔形象,用回自己清冷的嗓音:“還是要多謝幾位前輩配合。”
凌飛閣冷哼一聲:“此事的確有蹊蹺,不過你們要是找不到證據證明柳無眉是為了給自己拿藥,而不是為了給觀魚兄拿藥,我也會用楚留香去和她說的那個神秘人換藥。大不了,老夫這條命就賠給你們!”
柳天問抱臂,嗤他:“誰要你的老命。阿楚年輕,日子長著呢。你們五個糟老頭加起來,都沒我們阿楚一個人寶貝。”
“你!”凌飛閣雙眉倒豎。
柳天問站在臺階高處,乜他:“怎么?你還想和我打一架?”
昨兒個才被按頭下水的凌飛閣噎得臉紅,無話可說,他氣憤甩袖跑了。
柳天問搖頭嘆氣:“這么些年,江湖上還是一個能罵、能打的都沒有,真是令人不禁感嘆,此生果真寂寞如雪啊……”
還沒走遠的凌飛閣:“……”
他把腳步踩得重重地離開。
好氣!!
【蘇州虎丘的擁翠山莊其實是清朝才建起來的,只有里面的憨憨泉歷史比較悠久,而且山莊剛開始也比較簡陋,沒有古大大寫的那么美,不過既然本來就用了擁翠山莊,那我就繼續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