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君子失笑,不多辯駁,心甚歡喜。
閑聊間,飯菜陸續上來。
餓了一整天的兩個人,再顧不上說話,筷箸不停。
即便如此,他們也不忘為對方夾菜。
“這個好吃,你嘗這個。”
飯畢,兩人攜手同游。
并不是游街,而是往僻靜處走動。
——譬如水邊草地。
剛挑了個人沒那么多的地兒,就見那清光一點的扁舟,順著水流緩緩來。
“花花你看。”葉蟬衣拉動花滿樓衣袖,指向扁舟所在方向,“那個白衣釣魚佬過來了。”
兩人坐到岸邊草地,吹著迎面撲來的晚風。
坐在船頭閉目釣魚的白衣公子哥:“……”
總覺得“釣魚佬”三個字,有點兒怪怪的。
扁舟近了,葉蟬衣才看清楚那坐在舟上的白衣人,竟然是一個很年輕的公子哥。
面相溫文爾雅,斯文俊秀。
花滿樓只是微笑,并沒有說什么。
咕嚕——
不知哪里傳來一聲動靜,小船上那人拿著魚竿一躍而起,朝水面拍去。
啪——
剛露頭的一個男人,被魚竿抽得從水中拔起,朝岸上摔來。
——就落在葉蟬衣他們坐的地方不遠處。
葉蟬衣扶著溫雅君子的肩膀,側身看熱鬧。
“這人武功好高,至少也有半步宗師了吧?”葉蟬衣好生羨慕。
看著那么年輕,怎么功力這么深厚。
白衣公子哥重新落在舟上,點腳借力往岸上一躍,拿著魚竿落在埋伏男人身前。
水上,扁舟微晃,攪碎星河。
“你是誰?為何埋伏我?”白衣公子哥將魚竿的線慢慢收起,說話的語氣還算溫和。
被偷襲了還能說話這么溫和的人,江湖上并不多。
埋伏男人并沒有說話,而是撐起身,屈膝蹬腿,再次沖了上去。
白衣公子哥輕嘆一口氣,收線將半的魚竿朝埋伏男人揮去。
啪——
埋伏男人凌空飛出去,落在草叢堆里,掙扎不起。
“我不想殺你。”白衣公子哥慢慢將魚線收好,看向埋伏男人那邊,“你也打不過我,我勸你還是走吧。”
埋伏男人咬著牙撲騰起來,狠狠盯著白衣公子哥:“將你的請帖給我。”
打不過還想要撈東西?
葉蟬衣覺得這個人的腦回路,還真是特別到了一定的程度。
這勾起了她繼續聽下去的興趣。
白衣公子哥嘆息一聲,似乎看到一只飛蛾企圖撲火:“就算你拿到請帖,那又如何?那個地方,不適合你。”
“原公子一個瞎子,難道就適合了?!”埋伏男人揚聲吼道。
等等……
原?瞎子?
葉蟬衣的臉色,瞬間古怪起來。
不是吧,不是吧?
蝙蝠島的蝙蝠公子原隨云,不會親自出手安排了這么一出戲,想要提前接觸他們吧?
花滿樓對葉蟬衣的情緒變化很敏銳。
感覺到小姑娘的情緒不對,溫雅君子悄聲問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