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人馬留下個心癢的眼神,進了山洞。
葉蟬衣清咳兩聲,繼續重裝折扇:“他怎么犯病了?”
“誰知道。”陸小鳳也是一臉郁悶,“我們就是一路打到他住的那個地方,地方一下子變得寬敞,我就信手摘下那掛在墻上的鞭子,抽了他一下……”
結果。
宮九眼睛霎時間就紅了,扯著拉開自己的衣服,讓陸小鳳狠狠鞭撻他……
想起這件事情,陸小鳳感覺自己心里都有了陰影。
從此以后,他再也不要碰鞭子這種武器了!
接下來的話,他不用說,葉蟬衣也能知道會有怎樣的后續。
但……
她還是壞心眼讓楚留香補充,給花花聽一聽。
“這么說來,他已經失去了理智?”葉蟬衣不太理解,“那他又是怎么能逃走的呢?”
陸小鳳攤手:“他房間衣柜后面,忽然冒出來一個蒙臉的小姑娘,丟了一把煙霧彈將他救走了,我們正要追上去,那洞口就塌了。”
說到這里,陸小鳳懊惱咬唇。
就差一點兒了!
折扇重新裝好后,葉蟬衣他們上船,換一身干凈衣裳去。
剛從船艙里面出來,就見鐵手和追命回來。
他們趕著一群只披著黑色斗篷的人上船,那些人捂著眼睛,也捂著臉,夾著雙腳走路,羞赧于見日光。
“怎么不見柳姐姐?”葉蟬衣四處張望都沒找到人。
柳天問從船頂跳下來:“我在這里。”
葉蟬衣跑上去,關心問道:“柳姐姐怎么樣?沒受傷吧?”
“我怎么可能會受傷?”柳天問擺擺手,“不過那老頭兒狡猾,用幻術騙人,自己遁進水里跑了。”
不過跑了也好,下次被她逮到,她可就不客氣了!
下次絕對往死里揍,絕不留半點兒情!
柳天問也回到船上來,鐵手和追命便去將這里清理一遍,確定沒有活人以后,將埋在此間的炸藥點燃。
炸藥引子很長,船行數里,才燒到藥包上。
轟——
山石倒塌。
海水為之劇烈動蕩,船都狠狠晃悠一下,讓擺在船頭的木桶四下滾動。
有些人下盤不夠穩當,只能抱穩柱子穩住身形。
葉蟬衣他們遙遙望去海島,只見白灰騰騰升起一個蘑菇形狀。
又行十數里,見一大船破浪而來,行程匆匆。
他們還以為是蝙蝠公子余孽,或者是宮九那邊的人呢。
沒料到……
“爹來了?”花滿樓臉上帶著些許詫異之色。
他爹又不會武功,出海作甚?
花滿樓能聽見,柳天問那雙眼掃過去,豈能認不出自家親親夫君?
她當即往海中一跳,施展輕功渡水而去,穩穩落到對面的大船上,撲進花老爺懷里。
“你怎么來了。”
花老爺臉上露出個滿意的笑容,將自家多少年也似頑童的妻子抱住,語氣里多少帶了些幽怨。
“自暑熱不見,已有近半年之久。船只航行,還需要候好幾日,再折回蘇州,也需至少半日路程。”他那張歲月減不去儒生氣息的臉,染上一絲愁,“如何教為夫耐住這漫長日子?”
柳天問聽這句沒有“思念”二字,卻處處彰顯思念的話,聽得心花怒放。
她向來不拘俗,就著雙腿盤纏的擁抱姿態,就捧起那張臉,毫無顧忌親了上去。
花家護衛、侍女訓練有素,垂眸不看。
他們只偷笑。
葉蟬衣分明看見,柳天問往下跳落海水之時,花老爺手中捧著的不知名物品,也被主人驚慌之下拋棄,墜了海。
兩船靠近,花了些許功夫。
花滿樓踏過登船板,上到自家大船,聽著海風勾勒空蕩蕩的船頭,問了句:“爹娘呢?”
問完,他才想起。
不該問。
果不其然,花老爺的近身護衛,來了一句:“老爺被夫人拖房里敘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