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對此表示:“這和平時有什么兩樣?”
不就是只差個喂嘴巴里?
“花兄和衣衣姑娘都聰慧過人,得來點有難度的事情。”楚留香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陸小鳳扭頭四處找工具,回眸看見桌案一旁擺著的酒壺酒杯。
“有了。我們讓他們倆一起想個辦法,不用手,將杯中酒一分兩半,全部喝完,如何?”
這主意不錯,既不惡俗,也能達到不輕易放過新郎的效果。
“好。”柳天問第一個同意。
陸小鳳便將一個酒壺,兩個酒杯拿過去,將其中一個杯子斟滿,擺到兩人面前。
不能用手,那便只能用嘴巴。
嘴巴叼著酒杯分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酒水容易弄到身上。
花滿樓主動包攬這活:“我來吧。”
“不用。”葉蟬衣還以為陸小鳳能想出個什么東西來呢,她笑道,“我有個簡單辦法。”
她低頭,將酒水吸走一部分,再用牙齒咬住酒杯,全部喝進嘴巴里。
“欸欸欸……”陸小鳳重復要求,“得一人一半才行。”
葉蟬衣朝他翻了個白眼。
她又沒有聾掉,要求聽得明明白白。她只是湊到君子唇邊,把自己的嘴唇送上去,直接把酒全部吞進自己肚子里。
陡然碰到一片沾著酒水,有些清涼的唇瓣,花滿樓下意識喉結滾動,上下吞咽。
“分完,也喝完了。”葉蟬衣揚眉,得意看著他們。
誰敢說剛才的酒水沒平分。
看見了么?
陸小鳳:“……”
還好。
他們磕了一嘴甜掉牙的糖,且還有一次機會。
一群人腦袋碰在一起,商量過后決定——由新郎背著新娘,做二十個俯臥撐。
“你們上哪知道的俯臥撐?”葉蟬衣嘴角抽抽。
這群人到底從她身上學了多少現代玩意兒。
陸小鳳得意道:“你少管我們,先關心一下花兄夠不夠力氣再說。”
花滿樓常年鍛煉,倒是沒感覺有太大問題,只是葉蟬衣坐到他腰下位置時,他的臉“唰”一下,從耳根蔓延整張臉,到脖子,再沒入喜服里面去。
二十個俯臥撐,花滿樓倒是做得迅速又標準,并且大氣不喘。
——他們還是有手下留情的。
“好了。”陸小鳳宣布,“花兄就隨我們出去敬酒,過一陣再還給衣衣姑娘。”
這個“還”,就說得很妙。
人群呼啦一下,全被趕出去。
新房一下子安靜下來。
葉蟬衣被伺候著卸下妝容,吃完晚飯填飽肚子以后,就得泡澡去。
泡完澡還得被從頭到腳抹一遍凌晨才抹過的香膏,連腳趾頭都沒被放過。
完事,葉蟬衣穿著一身紅色中衣,打算倒在床上淺淺瞇一會兒。
覺沒睡夠,她可困得不行。
吱呀——
花滿樓輕手輕腳推開房門時,她還毫無所覺。
君子也不想打擾她睡眠,自己安靜用過飯,去屏風后洗漱更衣,輕輕坐到床鋪上。
他聽得出來,葉蟬衣卷在被子里面,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