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頭發烘干還好解釋,用布擦扇子吹,也不至于弄不干。可要是衣裳能弄干,他們內力還在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然后,他發現更悲慘的現實。
他,只有力,沒有內力。
花懷聞只能乖乖去屏風后頭討衣服。
然后……
某某人對他上下其手一番。
剛才思索的衣服不能烘干理由,也被柳天問想到,拿來用上。
兼之要幫他烘干頭發,雙掌得相對貼合。
她就唬他:“你別亂動,不然我會走火入魔。”
不敢冒險的花懷聞,被她按在墻上強勢親了一刻功夫。
親完,他的臉色紅得比晚霞還要厲害。
“你這么靦腆。”柳天問盯著那往內凹陷的脊柱溝,目不轉睛,“真要春宵一度,不會不行吧……”
花懷聞差點兒將手中袔子撕破。
“天問多慮了。”
他穩了穩自己被質疑的浮動心緒,用布條纏住兩個拳頭大小的小枕頭,再把袔子系好。
案桌上擺有潤膚、梳妝的一應物品。
花懷聞熟練給自己上妝,將本來就柔和的輪廓,變得更加柔和。
眨眼之間,儼然從清俊書生,變成濃眉大眼的絕色美人。
“你還會這種東西?”柳天問點著裝唇脂的瓷瓶。
花懷聞畫完眉,輕點頭:“為了這個案子,專門去學過。”
只是沒想到,朱七七會比他更早被擄走。
柳天問將圓滾滾的瓷瓶揭開:“這個是點在嘴唇上的胭脂嗎?”
“嗯。”花懷聞看了一眼,“也可以用來畫花鈿、暈染臉頰氣色。”
柳天問起了點兒興致,用手沾了一點兒,要給花懷聞涂。
只是涂著涂著,那手指就不正經了……
指腹越過唇瓣的防線,要往更深處去。
就在此時。
叩叩——
外面敲門聲打斷他們。
“兩位姑娘好了沒有?”這么久沒聲音,不會是人已經跑了吧?
柳天問氣惱鼓臉,嚷道:“快好了,催什么催,不知道姑娘家洗浴要很久啊!”
護衛:“……”
給她們一個多時辰功夫,還不夠久?
他們紛紛覺得,這次擄回來的姑娘,還真是膽兒肥。
人在屋檐下,死活不低頭,天天提這個要求那個要求,連肉的口感都要每日被挑剔一番。
虧得他們還算厚道,沒有多加刁難。
絕不是不敢!!
柳天問跳下桌案,俯身向著花懷聞:“借點胭脂。”
啵。
雙唇染紅。
花懷聞的臉,亦染紅。
柳天問本身歇下的心思,又被挑起來。
“‘輕攏慢撚抹復挑4,唯有源頭活水來6’與‘短笛無腔信口吹7,金針刺破桃花蕊8’,還有‘貪尋舊日鷗邊宿,露濕船頭數軸書9’。三句詩,我的小花朵更喜歡哪一句?”
小花朵腦袋已經炸掉,無力思考,被壓在桌案上多親了半刻功夫。